神看著自己的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他對著薛銘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抱住懷瑜的脖子,將頭埋進懷瑜的脖頸之間,似乎覺得自己方才太窘迫,而不想和薛銘說話。
懷瑜一臉抱歉,輕輕的拍了拍小孩子的後背,對薛銘道,“這位小爺是榮國府的四少爺,滿三歲了。”
薛銘含笑點了點頭。
今日這樣的場合,一個庶子都能在席間玩耍,卻為何獨獨不見自己的兒子。於是便道,“國公爺素有大梁美男雅稱,瞧瞧這位小公子是像極了國公爺的,粉雕玉琢煞是惹人喜愛。”
其實,這孩子的眉眼並不大像殷熙平,卻隱隱的有幾分酷似薛銘前世。
懷瑜臉上帶著幾分驕傲和幾分不好意思,連連道了幾聲謝。
薛銘又有意提高聲音,道,“先夫人在世時,我曾有幸見過。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色,今日不曾見國公府上的世子爺,想來這位世子爺父母都是人中龍鳳,必定也是長的漂亮異常。”
一旁朱氏與懷瑜也算相熟,便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逗弄著孩子,對薛銘道,“要說起來世子,容貌上道是不如四少爺長的討喜。”
朱氏難免有些惋惜,小姑那樣一等一的樣貌,生出的孩子必定是十分惹眼的。可那孩子卻偏偏沒有一個地方長的像他娘,又撿了許多他爹不大好看的地方隨,雖不能說是不漂亮,但是和眼前這個十分漂亮又精緻的小人比確實是差了一大截。
“世子爺今年也滿三歲了吧?怎不見出來玩耍?”薛銘抿了一口酒,試探性的看著懷瑜。
今日這樣的場合,庶子都可以由姨娘陪著出來玩,世子自然也可以的。年紀稍長一些自然是要同男人們在前院高談闊論,可年紀這麼小,自然是由乳孃或者是女性長輩帶著在後院玩耍。可,不若是榮國府太夫人那裡,還是擺了小宴席的這裡都不曾見他的影子,薛銘難免疑惑。
“世子爺身子虛弱,時常病著。今日外面熱氣重,太夫人怕他身子吃不消,便著乳孃領著只在後面人少的地方走動走動。”懷瑜客氣的回著,又抬頭看了看漸漸高升的太陽。“這會兒怕是乳孃已經哄下歇午覺了。”
懷瑜的神態舉止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關心。讓薛銘覺得很感動。
“世子爺小小年紀便身子虛弱,時常生病,卻是個可憐見的。”朱氏嘆息一聲,可眼底卻帶著一股不平的恨意。
懷瑜也低垂了眼眸,難掩悲傷之色。
這一切都被薛銘默默盡收眼底。小孩子若非是天生體弱多病,那便是後天有人有意要將他養成病秧子、廢物。
自己當時雖然身體不佳,但卻絕對不是那種病入膏肓,無力生產的人。當時若非是臨盆前幾日服下了不該服用的藥,使氣血逆流,孩子一定會順利出產,絕對不會折騰了三天三夜,直到最後將自己的命一併折騰進去才生下孩子。
世子自小便給人留下體弱多病的印象,日後夭折豈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看來,那個賤人果然是在榮國府有內應,否則她既不是榮國府的人,如何能讓世子身體這麼弱?又能這麼順利的廣佈世子羸弱的訊息。
薛銘兩指捏著酒杯,一面沉思著一面輕輕晃著。一旁的薛茹看在眼裡,和顧思瑩換了一劑眼色。薛茹率先舉起酒杯,雙手舉杯對著薛銘道,“姐姐,今日我藉著榮國宮的婚宴,借花獻佛敬姐姐一杯酒。替我姨娘之前做下害了姐姐的事情道歉。”
薛銘不妨她當著顧家的人來這一手,也舉著酒杯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方姨娘是個奴才,她以下犯上,你替她道什麼歉?你雖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可卻是父親的女兒,是薛府的主子。莫要自降了自己的身價。要知道,關上門,你我才是正經姊妹,我同你計較什麼?這世上恐怕只有我真心待你好,你實心要依靠我才是。”
薛銘一面說著,一面將目光落在顧思瑩的臉上,挑眉笑道,“顧妹妹,你說是這樣的麼?”
顧思瑩臉色有些尷尬,連連笑道,“自然是這樣的,什麼能親過親姊妹呢。”
薛茹似乎也反應過來什麼,臉色潮紅,不待說什麼,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薛銘看出了她和顧思瑩的小伎倆,在罵她不分裡外,聯合外人對付自己親姐姐,丟光了薛家的臉。
035 前夫(一)
薛銘因連著喝了幾杯酒,有些不勝酒力,又因為今日知道的訊息有些多,心緒煩亂。而且莫名的,她看著懷瑜懷中抱著那小公子親親熱熱的,就覺得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悶。她心想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