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件大事,死過很多人,可每一具屍體安葬後次日便出現在屍骨嶺,原以為是天災,可後來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
我瞧著阿叔給我包紮的傷口,技術倒是不錯,“然後呢?”
阿叔收拾好後在我身邊坐下,“後來,從山裡來了一位道士,那位道士可能是因為道行差了點,看見小白吸食屍氣後畫了一道黃符,鎮壓住了小白。”
突然覺得我很不喜歡那位道士,“道行都不好,還能鎮壓住小白?”
阿叔說得風輕雲淡,事不關已,“所以那位道士就瘋了,六年來,沒有人再見過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來,這人還是有報應的,小白吃的又不是活人,吸食死人的屍氣關他什麼事兒,這還防止屍變呢。
阿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就算是死人,也要入土為安,這是風俗,對死者的尊敬。”
“可是……”我想為小白辯解著什麼,可阿叔說的好像也對,死者需要入土為安,小白將人家屍體挖到了屍骨嶺,倒是小白的不對了,看了小白一眼,我突然無話可說。
阿叔拍了拍我的肩起身,“靈與魂甚至是鬼都有自己生存的法則,小白是鬼物,吸食屍氣為生,這沒錯,可他挖了別人的屍體不還回去就有錯了。”
我看了小白一眼,他跳到了我身上,我低聲微笑,“小白你原來如此調皮。”
阿叔回頭看了我一眼,我閉嘴不言。
但是,小白被鎮壓在河底不得出來,那麼劉細君?
026怪異的脾氣
阿叔站在窗前看著車來車往,似乎有一絲落寞,上前來到阿叔身邊,我問阿叔,“阿叔,我有事想問你。”
阿叔不回頭,嗯了一聲。
我支吾著不知道如何開口,小白從我身上又跳了下去,“阿叔,你認識劉細君的對不對。”
阿叔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抽了抽,“如何又問起劉細君?”
我扯著自己的衣角,“我看到阿叔看棺材裡那具女屍的時候,神情不一樣,那種目光,是看著戀人的目光。”
阿叔眯眼看我,我更加確信我說的是對的。
“那具女屍,是劉細君對不對?”
我看見阿叔的眉頭動了動,嘴角再次抽了抽,我疑惑的看著阿叔,“她就是劉細君?”
阿叔的神色有些不好,他回頭朝我吼,“夠了阿離。”
我渾身一顫,阿叔第一次吼我,為了這個叫劉細君的死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只是想確認那位女子是不是阿叔心愛的人啊!
阿叔面上抽動,閃爍著目光,他看了我一眼,甩手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跌坐在地上,小白跑來跳到我身上在我懷裡磨蹭,看著阿叔摔門而去的背影,心裡好痛。
後來我才知道,劉細君這個人,是阿叔心裡一道不能觸碰的傷口。
小白的爪子替我抹去眼淚,蹭蹭又跳開了,我跌坐在地上,任由眼淚往下流,阿叔從來沒有吼過我,為了一個叫劉細君的死人,他當著小白的面吼我。
越想越覺得委屈,阿叔,劉細君是一個死人啊。
我只不過是想問問劉細君到底是誰而已,我也想知道白衣的女屍為何半夜前來索命而已!
小白回來的時候,跳到我懷裡,嘴裡銜了一包紙巾,血紅的雙眸早已不在,一雙水汪汪的黑眸子朝我眨巴著,小白的樣子甚是可愛。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白似乎很滿意,在我懷裡又蹭了蹭。
昨晚倒是很累,就這麼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小白睡著了……
迷糊中,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抱在了床上,無力睜眼,我翻身沉睡,無夢!
再次醒來,窗外霓虹燈起,原來,我睡了整整一個白天,敲門的聲音在我醒來的時候響起,我翻身下床。
阿叔手裡擰著盒飯,香味從盒子裡蔓延,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兩聲,我捂著肚子看了阿叔一眼,阿叔一臉的微笑。
早上為了劉細君不還對我兇的麼,現在笑容滿面幹嘛,我負氣轉身朝房間裡走去,隨著關門的聲音,阿叔也跟了進來。
將頭捂在被子裡,我感覺到他坐在我床邊。
“小時候都很乖巧懂事,人越大性子也跟著倔強起來了。”阿叔說著,將我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我歪頭不看他。
可香味在我鼻尖久久不能散去,阿叔將盒飯遞在我面前,“早上的事情是我的錯,不該對你那般說話。”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