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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確實,來到這裡後到處都是噁心的黏液,再無其他。

好像我發現了什麼,如果我這般問出來,阿叔肯定會說我慢半拍,如果我不說出來,心裡又彆扭得慌,終於經過我一貫的厚臉皮下,還是問了阿叔。

“這白狐,可是阿叔所說的小白,就是阿叔的小鬼?”

阿叔回答得平淡,“總算聰明瞭一回。”

“可是阿叔,這白狐不是隻靈狐嗎?為什麼是小鬼?”

阿叔的手在白狐的頭上撫摸,我看見白狐紅色的眸子盯著我,似乎覺得我根本不應該問這麼傻的問題。

阿叔說,“小白死過一回,是鬼。”

我咕噥著,“這般說來,應該叫鬼狐才對,就不是靈狐了,你說呢阿叔。”

阿叔嘴角上揚,而我看到白狐的雙眼更加血紅,似乎要把我生吞一般,可有阿叔在,我完全不擔心白狐會傷害到我。

阿叔將白狐丟在我懷裡,這狐狸毛掠過我指間,如此順滑,忒想用臉去蹭蹭,但看到白狐用眼珠子瞪我,我便只能安心的抱著它跟上阿叔。

白狐身子輕巧,毛也順溜,冬天更是可以暖手!

第一次見阿叔養的小鬼,這小鬼便是這副模子,對於白狐是個鬼的事情,我完全不害怕,阿叔說,“小白靈性得緊,有他在,可以方便很多。”

我湊上前去,“阿叔的意思是,小白知道的事情還挺多?”

阿叔頭也不回,“數百年的靈狐,你認為呢。”

我咕噥著小白是鬼狐,可小白聽了卻不高興,自從他化為狐身後,就不再開口說話,在離開這個洞的時候,我問阿叔,“為什麼小白不開口說話了。”

阿叔敲我的頭,“如果在世人面前一隻狐狸開口說話,是不是得嚇壞別人。”

我覺得阿叔說得有道理,便不在追問這些腦殘的問題。

離開西門河底一切都很順利,沒有鬼蜮,沒有漢朝死屍,更沒有那具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女屍劉細君。

出了先前進來的這個洞口,東方翻起魚白,天就要亮了,第一次,我覺得黑夜是如此的漫長。

原先的屍骨嶺佈滿了屍體,隨著天快亮起來,這裡只是一條水泥馬路,哪裡來的屍體,當我跟隨阿叔踏上這條馬路的時候,背上還是一陣發涼。

隨著一聲公雞的啼鳴,阿叔回頭一把抓起我的手,急急朝那座虛幻的橋上走去。

我問阿叔,“怎麼了?”

阿叔神情有些驚慌,還未來得及回答我的話……

025死人要入土為安

站在橋頭的我看見橋的另一頭已經開始消失,腳下落空,身子向後仰去。

一個不穩,險些丟掉了懷裡的小白,小白嘶鳴一聲,咬住我的手臂,牙齒深深陷了進去,疼痛卻又不能甩開他,如果甩掉小白,他一定會掉入那佈滿屍體的河水裡。

阿叔在橋上叫我,“抓住別動。”

我不敢動彈,死死抓住還未消失的橋護欄,眼看變得更加虛幻,還差那麼一點,阿叔所在的位置也會消失。

朝河水裡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了半夜前來時的屍體,河水寧靜一片。

阿叔伸手抓住我,朝他的方向拉了過去,我和小白則安全的落在未消失的橋上,阿叔看著橋的另一頭,“天亮橋被毀,看來只有……”

我不明其意的看著阿叔,他伸手將隨身攜帶的黃符拿了出來,我記得這就是鎮壓在鋼絲網門外的那道黃符,只是黃符上方的狐狸已經消失不見。

黃符鋪灑開來,伸長連線了橋的另一端。

阿叔起身,我腰上一緊,風聲呼嘯在耳邊,待我再次睜眼時,已經到了西門河的對岸,阿叔捏訣將黃符收了回來,重新貼在鋼絲網門上,一切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西門河一片寧靜,整個甕安城開始響起買菜小販的吆喝聲,我將小白抱在懷裡,和阿叔回到了酒店。

剛到酒店,小白從我身上跳了下去,阿叔為我包紮了被小白咬流血的傷口,小白在我腳下轉悠,不斷在在我叫上蹭,眸子不再泛紅。

阿叔說,“小白覺得對不起你,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我哈哈一聲,“放心,我是那麼大度的人,朋友嘛,就得同生共死。”

小白聽後更歡喜的貼在我腳邊磨蹭。

阿叔給我包紮好了傷口,我問阿叔,“黃符上的那隻狐狸,是不是小白。”

阿叔笑笑,說我越來越聰明,“小白即便通靈,但也是鬼物,六年前,這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