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狐悲仰天大笑,手中的杖卻徐徐嵌入地中去:“好!好!果然不愧為‘武林四大名捕’!難怪我也不知道你何時上了城頭,原來你未進門前已上去了,我眼睛畢竟沒有昏花!”
無情冷冷道:“若我不在未進門便已上來這裡,只怕早已給你那一杖砸成肉漿了。”
薛狐悲笑道:“不管你在裡在外,砸成肉漿的命運仍然一樣。”說完這句話他就飛起,整個人像旋轉的風車,打著旋斜飛上城頭,旋轉的是杖影,他自己就是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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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雙魔決
薛狐悲的柺杖又沉又重,少說也有七十斤,這樣旋轉起來,任何人也招架不住,何況來勢之快,簡直不可想象,人剛飛起,已到了城頭,往無情直砸了下去。
黑夜中白影一沉,無情直挺挺往城下落了下去。
“碰”,磚石紛飛,一排密集的杖聲,敲在無情原來的位置上,也不知給砸碎了多少塊石磚。
無情剛好穿過轎頂,落入轎中。
薛狐悲的身於就像一隻旋轉中的碟子,杖才碰地,人又急飛出去,就在這時,無情在人未完全落於轎中之際,猛一抬手,五點星光飛閃而出!
兩點星光急打薛狐悲的胸腹!
薛狐悲在半空,空門大開,更何況是無情的暗器?
無情已把握了最準確的時機!
薛狐悲急飛身子,居然在半空變了:一連七八個筋斗,在毫不著力的半空中,竟一個筋斗一個筋斗的翻上去,越翻越高,就像一粒跳蚤!
再準的暗器也打不到跳蚤!
五點星光自薛狐悲身上掠過,五點星光一過,薛狐悲的身子立時又帶動柺杖,柺杖的勁風又帶動了身子,斜斜飛起,竟消失在夜空中!
薛狐悲消失在空中,天地間,忽然,什麼聲息也沒有。
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場惡戰,竟奇蹟般終止了不成?
難道薛狐悲逃跑了?
不可能的。
這時的沉寂,使觀戰的眾高手,一額都是冷汗。
只見天空星光燦爛,城牆寂寂,轎裡沒有動靜,也不知轎中人在想些什麼。
薛狐悲必定是準備下一回的攻襲,而下一回的攻襲必定是更猛烈的攻擊。
黃天星久走江湖,經歷無數,至此也不禁手心捏了把汗。
就在這時,杖風急起!
杖風起自城門外,當眾人來得及聽見之際,杖風已進了城門,且逼貼在梅、蘭、竹三婢之背後。
梅劍、蘭劍、竹劍就站在轎子之後。
轎子面向城內,無情落下去時也是面向城內,也就是背對城門。
攻擊卻來自城門,也就是背後。
杖風一響起,已經近到極點了,無情沒有武功,自然無法招架,除非他馬上發出暗器,否則薛狐悲一衝近,那就生機全無了。
可是薛狐悲卻是貼緊梅、蘭、竹三婢背後衝來的,就算無情及時回身,也不及發射暗器——除非先把三婢射死!
無情當然不能這樣做。
電光火石般的機會已失去,薛狐悲已出現。
薛狐悲衝過三婢背後的同時,他的杖已扎入轎子垂簾中。
無論無情要發射什麼暗器,都來不及了。
就算是無情還能及時發出暗器,打中的只怕是背後的那幾個無辜者而已。
薛狐悲的身子已衝至轎子的後槓,就在這時,後槓頂端忽然伸出了兩柄尖刀!
這兩柄尖刀是彈出來的,薛狐悲再聰明也想不到兩條木槓居然像兩隻手,猝然彈出了刀子;他的人現在就像往刀子衝去,柺杖未命中轎子的人,他的人左右胸勢必穿上兩個透明的洞!
刀已刺穿薛狐悲的衣襟,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間,薛狐悲的身子已由前衝變成上升,轉變之快,就像他本來就是像一飛沖天而不是前撲似的。
薛狐悲如一隻大鵬鳥般急升,還藉著刀勢一託之力,升得更猛——不過眾人也及時看到,那嵌在木槓頂端突出來的兩柄刀,明晃晃的刀尖上都沾了幾滴鮮血。
薛狐悲上升得快,下沉得更快下沉得像他本來就是從上面躍下來使這一招”泰山壓頂”一般的。
這一杖蓋下來,不但無情的上路被封死,就算欲從前後左右躍出來,也一定被砸死,而且這一杖更犀利的不止是攻,更且是守,因為就算有暗器射出來,薛狐悲頭上腳下,上盤已守得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