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那倆傢伙剛才喊‘谷連長!’那個谷連長正是陳振儀小組在庫侖比消滅的那一連的連長。馬希山不知我們把他消滅,一定是派人來聯絡。這倆傻傢伙一定誤認咱倆是他們的人……”
“谷連長!谷連長!……”那兩人又在喊叫。
“馬家!”小李故意放粗了嗓子向那兩人呼應著,“馬家!”
接著推彈上膛,“小劉!準備戰鬥!趁這倆傢伙沒認清咱倆,消滅他!給他們個措手不及,打他個死糊塗。”
“對!”小劉也推上子彈,“來!先打他的馬,打倒了馬,我們就可以走出去,馬的目標大!好打!”
“不!”小李制止小劉,“射人留馬!給他消掉人,繳獲兩匹馬,我們再加上兩匹馬,換班騎,速度更快。就這樣,就這樣!小劉!別慌!等他靠近。”
兩個匪徒已近百米以內,在馬上一顛一顛,顯然是放緩了速度,小李、小劉把馬一提,迎面向匪徒跑去。在離三十幾步遠的地方,兩個匪徒瞅著這兩個不像同夥的娃娃兵,剛一愣神,小劉、小李噹噹一連四槍,兩個匪徒滾落在雪地上。
為了更有把握,小李、小劉朝著雪地上的兩具屍體又射了四槍,匪徒一動也不動。他倆下馬拿了槍支,搜出匪徒的匕首。
小李向小劉一笑,“好極了!沒打錯。”
匪徒的兩匹馬,驚槍後,在草原裡亂竄,小劉正要去捉,小李馬上把他叫回:“不用捉,馬戀群。”說著他命小劉一起上馬,一提嚼口,向前跑去。匪徒的兩匹馬,立即停止了驚竄,順著兩個匪徒的屍體,小跑了一個大圓圈,然後挺胸昂頭站在那裡,瞅著小李、小劉的馬,瞅了一會兒,嘶叫兩聲,一陣急奔,追了上來。他倆各捉一匹,收起馬韁,掛在自己的馬鞍環上。兩人四匹,向東南急馳。
從此小劉、小李的賓士速度更加快了,一會兒騎這兩匹,一會兒再騎那兩匹,四匹馬馳載著兩個通訊兵,減去了休息緩行的動作,一直飛奔向牡丹江。
侯、謝、馬匪徒的大隊,自從玩了八卦路的花樣,又經過幾天草原上的逃竄,得意地擺脫了小分隊的追擊,這幾天總算安靜,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天下午,到了濱綏路上山市站以北的一個小山窪,四下嚴布警戒,並立即派出三個匪徒,沿著他選好的過路點和進長白山的路線進行偵察。三個匪徒化裝成三個民兵向路南萬年屯走去。
萬年屯是濱綏路南火龍溝和王八溝交匯點上的一個林邊屯落,屯裡的人大多是林業放木排的工人。土改後已經組織了武裝護林隊,有步槍七八十支。因為萬年屯周圍全是大森林,所以屯落極為稀少。西距火龍溝三十多里,東距馬場屯也是三十多里,北距山市車站二十五里,這個大大的空隙,確是匪徒們逃竄極有利的地方。
這裡的自然景緻極美,在王八溝的溝口,有一塊巨大的青石,青石的形狀恰似一個巨大的烏龜,四隻腿粗細長短一點不差,一個大脖子伸向火龍溝與王八溝的交匯點,活像烏龜在曬蓋飲水一樣。石龜的全身被山洪沖刷研磨得溜光溜光。
王八溝就是以這個巨大的石龜而得名。
萬年屯座落在石龜東面不遠的一個小山腳下。面對王八溝,側臨大石龜,所以附近的人都稱這個屯為王八屯。可是本屯的老百姓對這個稱呼十分不滿,自己便起了個名字叫萬年屯。意思是烏龜可以命活萬年,長白山的青松萬年不老,火龍溝的流水萬年不斷。
這屯也真有些長壽人。百歲以上的老頭、老太婆有十七八個。人們伴居著自然界中的永不衰的大森林,永不斷的長流水,永不汙的新鮮空氣,真是一個好地方。
侯、馬匪徒,眼看著巍峨的長白山,又在異想天開。馬希山揪了一下他那骯髒的仁丹鬍子,咳了一下他那幹拉拉的嗓子,“少劍波,我看你能不能長上翅膀來奈何我馬某?”說著瞅了瞅侯殿坤。
侯匪抬了抬他那幾乎落到鼻尖上的近視眼鏡,“存在就是勝利,哼!進了長白山,來春咱就可以大展翅膀,捲土重來。
國軍一到,那時咱的位置就要和共軍調過來。“說著把頭一點,”到那時,再看看咱的。“
匪徒們逃了狗命,只管用牛皮大話給自己壯膽,哪知在他們背後不遠的一座山上,已經追來了他們的死對頭。匪徒們的一切已經落在少劍波望遠鏡的鏡頭裡。
按劉勳蒼的意思是“馬上衝下去,打他個人仰馬翻。”可是劍波不同意:“按人數來講,匪徒比我們還多兩倍;按戰術來講,‘切屁股割尾巴’又不能割,因為現在敵人是集聚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