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問道:“想清楚了沒有?”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起頭平靜的直視著她的眼睛:“動手吧!”
她淺笑了一下,頗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問道:“想好了?”
他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她。
心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既然是這樣,我就愛莫能助了。”她衝後面的人比了個手勢,立刻有人端來了一個盤子,裡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碗酒。
“我從不喝酒。”他下意識的衝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很可笑。
她嗤笑出聲,“都決定要死了,還要挑個好死法,楚將軍還真是不做虧本的生意啊。”
話音未落,楚自謙已經毫不猶豫的奪過了那碗酒,幾口就灌了下去。辛辣的液體甫一入喉,燒的有些難受,渾身上下似乎被點燃了,熱了起來。
他險些被嗆到,喝完了一把把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捂著胸口低低的咳嗽起來。
他沒撒謊,是真的不會喝酒,從小被嚴格管教喝酒會誤事。喝下去之後只覺得難受,忍不住想這麼難喝的東西怎麼會有人愛喝。
他這邊咳嗽著,剛喝下去的東西似乎很快就發揮了作用,頭腦開始發暈,身體輕飄飄的。血象大腦湧上去,他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胸口處似乎有什麼想要急急的鑽出來。
小腹像是被一把火燒了起來,他只當是那酒裡的毒藥發揮了作用。總算快結束了嗎?他慶幸的想著,能不太痛苦的死去,也是好的。
晃了兩晃,身體站立不穩,一頭栽了下去。早就有人過來將他接住,半拖著帶了出去。他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似乎還有一點神智,又好像沒有。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五臟六腑都熱得難受。
那些人也不知道將他拖到了哪裡,扔在了一處有點軟的地方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覺得整個人像是躺在棉花上,迷糊的分不清楚。有一陣奇怪的感覺開始湧上來,只是想找什麼東西降溫。
他下意識的用手腳摸動著,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柔軟的東西。本能的湊了過去,抱在懷裡,那個東西似乎動了一下,往裡面縮了進去。他滾過去抱死了,嘆息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可惜似乎才過了一會兒,他就又受不了,身上還是熱得難受,似乎叫囂著想要更多。他下意識的將衣服全扯掉了,可是還是熱。
他的腦袋像是被燒的糊塗了,剩下的事情基本上就什麼也記不住了。
心梓呆在屋子裡,看著晃動不停的燭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阮安乾過去抱住她,在她耳邊吻了起來。
“辦成了?”她問道,神色絕對說不上是高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在作孽似的?”
他捧起她的臉,低聲道:“要不現在進去把人弄開還來得及。”
“怎麼你還真對人家念念不忘了?”她皺了皺眉毛,“我就不!”嘟著嘴像個小孩似的。
他蹲下來捏了捏她的臉,笑了起來:“你怎麼想到這個的?”
心梓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用手捶了他一下,“才不是我想的,我一說你自己就……“她的臉像是染上了一層霞。
阮安乾將她抱起來轉身向著床走了過去,在放下她的那一刻準備抽身而出,卻被她摟住了脖頸不肯鬆開。
他有點艱難的喘了一口氣,沒敢回頭。低聲調笑道:“快鬆手,否則後果自負。”
她在他背後搖了搖頭,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聲音小小的像是蚊子叫。
“祁大夫說現在可以了,你輕點……”
他猛地轉過身,把她攬在懷裡,語氣不穩道:“你勾引我?”
心梓很坦然的把頭埋住,繼續道:“是我……”
他不想再聽她任何的言語,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情潮退去後,阮安乾放鬆下來,睡得很熟。心梓從他懷裡慢慢的掙了出來,盯著他的臉,露出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
可惜兩個人還沒來得及睡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天生的警覺使得阮安乾幾乎是跳了起來,三下兩下就穿好了中衣,低聲喝問道:“誰?”
“侯爺,侯爺,侯府來人了……”
心梓被吵醒了,正在迷茫的揉著眼睛,阮安乾把她重新塞回被子裡,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哄道:“別害怕,我馬上回來。”
他走出去把門掩好,她躺在床上只能看見門上的人影晃動,似乎在低語著什麼。
很快阮安乾就走了進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