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道:“你既知是鄉下粗話,為何還要教葉兒?”公孫二孃道:“也不過一句話而已,你們這等高貴的人也許介意,在我們看來正常之極,市井間誰不說這樣的話,算不得什麼粗話,反正我從小到大習慣這樣說了,改不了口,不過我可沒教她跟我學。”裴濯行無論在湖州當地或武林之中,均是頗有名望,說出話來都是有斤有兩的,豈知在這樣一個無知的孩子面前,竟然奈何不得,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呵責罷她不懂,過份責罰罷對一個孩子又嫌過份。裴家雖是當地望族,但裴濯行素來極重聲譽,待下人向來以和善著稱,並不似一般富豪之家,當牛馬畜生一般使喚責罰,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處置這半大的孩子。瞧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跟她講道理多半也是行不通,不由得一時語滯,但若不處罰,則對妹夫一家無法交代。
邵天衝看情形不對,也快步折回,站在公孫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