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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原來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段雲委屈地叫道。

“這也不能怪我,實在你說的話令人難以接受。但這兩位的話也很匪夷所思,你們是同類,應該有共同語言吧?”冷心道。

段雲立刻換上了一副驚喜的表情:“你們也已經死了嗎?”

“什麼?”林丁和蔣世超的嘴巴張大到幾乎撐破腦袋,“我們死了?胡說!”接著他們才充分理解段雲話中的含義,齊齊後退幾步,臉上驚疑不定,“你是說,你是死人?開玩笑吧?”他們望向冷心求證。冷心又望向天花板。

“我是死了,但是冷醫生說我是活的!”段雲說。

“好了,這樣說到天亮也說不清,”冷心不得不說話了,“你把那天對我說的話從頭到尾再說一遍好了。”

以下是段雲的“供詞”。

曰者說邏輯

那是10月14日的事情。

那天上午我們沒課,我一直睡到十點鐘才起來。我起來的時候,寢室裡的人都已經出去了。

我住的宿舍在7樓,床在靠窗的上鋪。我的習慣是每天一醒來就要照鏡子。平常鏡子都是放在我的枕頭底下,那天卻掛在了窗框邊的小釘子上。那是住我下鋪的晚上拿了去照忘記還了順手掛上的。

當時我睡得懶洋洋的,太陽從窗戶照進來很舒服。我掃了一眼鏡子在哪兒,就半閉著眼睛去拿。你們知道,剛睡醒的時候身體總有些不聽使喚,我摸了好半天也沒摸到。我有些急,就把身體探出去一些——這樣當然有點危險,但以前做過很多次都沒事——果然這樣比較容易拿到鏡子。我把鏡子拿到手,就想躺回床上照一照,哪知道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已經被我的一番動作弄得垂下了大半,被子裡還包著幾本很厚重的書——是我臨睡時看的。我往回一抽身,被子卻反而更加往下滑去,這時候我的重心還沒有回到床上,被被子和書的重量一帶,整個人突然就往下墜去!

平時我們都是關了窗睡的,但是那天,因為他們比我先起床,就先開啟了窗。所以我掉下去毫無阻力,在空中飛了不知多久,我突然聽見“碰”的一聲悶響,自己就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我立刻痛得慘叫起來,脊背好象斷了一樣,天地都好象在旋轉,想吐,又想哭,一時間不太明白髮生的事情。當時周圍有幾個人走來走去,他們朝這邊看了一眼,又繼續做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大聲呼救,可是沒人理會我。叫得兩聲,我就吐了血。我拼命擦拭嘴邊的血跡,但是怎麼也擦不乾淨,終於我發現我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吐血,那血是鮮紅的,還帶著泡末。奇怪的是我神智格外清醒,我甚至能感覺到後背漸漸被我流出來的血浸透,那血是粘乎乎的,初時滾燙,後來就慢慢變涼了。耳邊有人在不斷叫“救救我”,我一直在找那個人,終於發現那原來是我自己在喊。

曰者說邏輯

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再也喊不出一句話、流不出一滴血,我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樣死了也好,終於結束了。我疲倦地躺著,不再理會有沒有人來關注我。四周的聲音都已經聽不見了。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時的感覺:恐懼——孤獨——絕望——解脫,心情從驚悚到平靜。如果就這樣結束了也沒關係啊,雖然是意外死亡,但起碼我很明白是怎麼回事。

然而事情並不是這樣。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彷彿是猛然一震,我就恢復了知覺。依舊是躺在宿舍前的地面上,四周人來人往,可是沒有人看我一眼,好象他們見慣了死人。我奇怪極了。然後我發現自己可以動了。我試著動了動手腳,都很靈活,再坐起來,居然一點痛苦也沒有。我有點不明白,摸了摸嘴角:乾乾淨淨,一滴血也沒有。再看我剛才躺的地方,也是一點血跡也沒有。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四周濺了大量的血。這是怎麼回事,我一點也想不通。

這時我同寢室的幾個同學從外面回來,我趕緊叫他們的名字,可是他們都不理我,好象根本沒有看見我的樣子。我恐懼極了:難道我變成了鬼?

我站起來,朝他們走過去。就在我剛剛站直的一瞬間,他們就跟我打招呼:“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剛才還沒看見你呢!”我想當時我的臉色一定變得很難看,因為他們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上醫務室。

我究竟有沒有掉下樓呢?是從來沒有掉下來還是僥倖絲毫無損?

我抬頭看看:七樓顯得極高,從那樣的高度摔下來,絕對不可能毫髮無傷。除非我根本沒有摔下來過。那麼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或者幻覺?

就在我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