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牆上掛著許多穿著昔日服裝的人物,還有狩獵、慶典等大型繪畫。
“客人躺在序上,似乎無法熟睡,我留下兩個僕人陪她。”培格敦夫人向大家報告。
聽到這個訊息,我按捺不住地問道
“她到底是誰?你有沒有問清楚啊?”
“她非常美!我從來沒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雖然她很年輕,但是卻很乖巧,是個好孩子。”培洛敦夫人這麼回答。
“真的很美呢!”拉芬婷也表示同意。
“而且,我覺得她的聲音聽起來甜美無比——”培洛敦夫人對她讚不絕口。
相貌不揚的隨從
這時,拉芬婷似乎突然想起甚麼似地說道
“哦!先前那些男子走下馬車的時候,馬車裡還有一位女性。不過,她只是從車窗往外看而已——那個女人頭上罩著頭巾,是個黑人。從馬車的車窗看著貴婦人母女的情形,臉上卻流露出惡意的微笑,一邊點著頭。”
“而且,那些男隨從看起來似乎都其貌不揚。”培洛敦夫人皺著眉說道。
“是呀!為甚麼專挑一些面貌醜陋的男僕呢?與其說是貴婦人的隨從,還不如說是好像俘虜貴婦人的森林盜賊似地。不過,他們卻是很能幹的男子,整個騷動事件,很快就平靜了。”這是父親所說的話。 “不只是相貌醜陋,而且大家彷彿都是旅途困頓,臉上都缺乏了生氣。我總是覺得很奇怪?等到明天這位小姐恢復元氣以後,我再詢問她好了。”
培洛敦夫人這麼說時,父親側著頭在那兒思索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似乎知道些甚麼,因此在家庭教師離席時,我悄悄地問父親:“穿黑衣服的婦人在出發以前,對父親說些甚麼呢?”
“說她的女兒——這位小姐身體不好,而且又有點神經質。她十分擔心我們在照顧她時,會為我們帶來麻煩。她並沒有特別的疾病發作,也沒有產生幻覺的表現,可能是有點彆扭吧!”
我不好意思去問人家這件事,但感覺有點奇怪!可能是太匆忙了吧!也許有甚麼急事,要做長途旅行。把自己的女兒寄放在人家家中三個月,竟然連自己的身分、姓名,以及要去哪裡都不告知。看她們的態度,似乎真的有重大事情要辦似地。聽到那位婦人那麼說,我感到有點擔心。這位女孩寄放在我們這裡,不知道是否會給我們帶來困擾。
父親看起來有點不安,但是我卻非常高興。我真的好想和那位少女說話。
像我這樣的心情,對於長期居住在熱鬧城鎮的人而言,應該是無法瞭解的。
醫生在半夜一點鐘時才抵達。父親立即把他請到客房,為少女進行診察。然後,再把他請到客廳。
“這位小姐已經躺在床上了。脈搏穩定,臉色良好,身體也沒有受傷。只是因為這一次的打擊而使她昏倒。想要看她的話,就去吧!”
得到醫生的許可以後,我連忙要僕人去問那名少女,看我是否能去探視她。
僕人立刻就回來了,說她也很想見我。
於是,我立即去看她。
十二年前的臉
今晚的客人住在城堡中最美麗的房間,當成病房,似乎有點太浪費了。
牆上掛著壁毯,其中的一幅是埃及豔后把毒蛇抱在胸前的圖畫。
此外,還有金色的雕刻與色彩鮮豔的裝飾,予人炫目之感。
燭光映照著坐在床上的少女。她擁有纖細的身材,正穿著繡有花瓣的絲織家居服。
我來到她的床邊,輕輕地向她頷首示意。
“啊!”
這時,我大叫著後退了兩、三步。
這是怎麼回事?
在孩提時代,半夜出現在我嬰兒房中的美麗女人的臉龐那張又美又司怕的臉,再次出現在我眼前了。
而且,和當時一樣,帶著那既美麗又可怕且悲傷的表情。
但是,在看到我以後,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她凝視著我,然後說道:“真是不可思議啊!”
少女調整氣息,繼續說道:“我在十二年前做夢時,曾在夢中看到你,真是令我難忘的一張臉。”
“真是不可思議的事呀!”
我也很驚訝地把事情告訴她:“十二年前,我也不知道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看到了你。這張臉即使我想忘,也忘不了。從那時候開始,你就經常出現在我眼前。”
說著,我的身體不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