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冰稜、卵石、草根、游魚,浮浮沉沉,起起落落,最後只留下清水一捧。它的生命,將在運動中永生,延伸至自然界的每一個角落。既然可以永生,何必執著於一時一地的得失?不要怕,該來的終歸會來,不會因人的恐懼而退卻。唯有突破黑暗的壁障,放下心中執念,抵達永生的境界,才能了無遺憾。”赤焰尊者緩緩地說。
“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割捨不下,唯一一次心懷執念。上天待我,何其殘酷,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顧傾城的淚落下,跌在靴尖上。
在愛情之中的男女,總是看不穿、悟不透的,哪怕是短暫的別離,也會被他們視為一次小小的死亡。更何況,若揭開那盒子,迎接顧傾城的,將是未知的命運變數。
赤焰尊者頷首微笑:“紅顏易老,韶華早逝,再給你機會如何?再讓你愛一百年又如何?在時間的長河中,愛十年、愛百年都只是驚鴻一瞥之間的事。痴兒,痴兒,你若不返回最本真的年代,糾正那些犯下的錯,又怎麼能將彼時的一切撥亂反正,換回今日的平安快樂?”
他的手拂過顧傾城的長髮,彎曲的手指上面板蒼老、寸寸皸裂,都是時間留下的無名刻痕。縱觀藏地各大寺廟的高僧,像他這樣有智慧、有威信、有號召力的高僧已經不多了,除了此前帶關文來這裡的大人物,再找不出第三個。
“我這樣說,你明白嗎?”他問。
顧傾城困惑地搖頭:“我還是不明白,但我聽到了另外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通道之中,嘈雜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尊者,怎麼會這樣?”
“既然有通道,那就走過去,直面困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