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蒂跟著我跑進來。
它看著我,跳上床,翻了兩圈,然後停下來。我在它旁邊坐下,再度感到胃部收縮。
“她又來了,博蒂。”
博蒂專心舔它的腳趾。
“連張字條都沒留。”
它仍看著自己的爪子。
“我不要管她了。”我走到廚房,整理碗盤。
十分鐘後,我慢慢平靜下來,撥了她住處的電話。沒人接。當然。我又試過學校的電話。一樣沒人接。
我蕩回廚房,開啟冰箱,關上。該吃晚飯了嗎?我又開啟冰箱,結果拿出的是可樂。回到客廳坐下來開啟電視,耳朵裡感到電視節目傳來的罐頭笑聲,腦袋裡想的卻是變態殺人犯、戈碧和院子裡找到的頭蓋骨。這三件事我全都沒頭緒。
我實在很氣戈碧。心裡有種被利用的感覺,卻又掛心她的安危。加上擔心再出現新的受害者,我的情緒已經低落到谷底。
也不知道呆坐多久,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我跳起來接電話,會是戈碧嗎?
“喂!”
“請接唐普·布蘭納。”一個男人的聲音。好熟。
“啊!約翰!聽到你的聲音真好!”
他是約翰山繆·道伯韓斯基,我的初戀情人,最好的顧問。我們是在北木營地開始相戀的,維繫了一年,直到我們進入大學。他選擇北部的學校,我則去了南 部。後來我主修人類學,認識了彼得;他則主修心理學,結過兩次婚,最後都以離婚收場。幾年之後,我們在一場學術研討會上重逢,他成為研究變態殺人行為的專 家。
“我的聲音喚起你對北木營地的回憶嗎?”他問。
“永遠不會忘記。”我唱出北木營地的營歌的最後一句。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我收到你的留言,雖然不確定打到你家方不方便,但你留了電話號碼,所以我還是試試看。”
“還好你打來,謝謝。”我打從心裡感激他的來電。“我這裡有點麻煩,得靠你的專業知識幫忙,可以嗎?”
“唐普,你又找了什麼事讓我傷腦筋?”他假裝沮喪地說。
記得在重逢的研討會晚餐裡,我們兩個人都很尷尬,猶豫是否該重提當年往事,也不知道過去激情是否依然存在。這樣的感覺實在很難言喻,就讓回憶永遠塵封,於是我們兩人都沒有再提。
“去年你說有個新的物件,現在呢?”
“結束了。”
“當我沒提。約翰,我這裡有幾件狀況十分雷同的謀殺案,我猜有可能是同一兇手連續犯下的。我把案情告訴你,你能給我一點專家的意見嗎?”
“任何事我都可以提供你意見。”這句話他以前常說。
於是,我開始描述瑪格莉特和法蘭絲的命案現場和遇害的大概情形。我把這些受害者如何被肢解,如何被發現,以及我對捷運及售屋廣告的假設——、說給他聽。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