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捷運站的巧合又怎麼說?”我想了想。“他把獵殺當成運動。他把自己當成獵人,受害者就是他的獵物。博傑街的房子是狩獵小屋。他尋找售屋廣告,跟蹤這些女人,然後殺了她們。他只選定捷運車站可達的範圍做為狩獵區。”
“就只有六個站的範圍嗎?”“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那他為什麼專找售屋廣告?”“為什麼?下手容易。很多賣房子的家庭是留女人單獨接待買家,他還可以先打電話去問,也能輕易進到屋裡,假裝看房子。”
“為什麼是第六站?”
“我不知道,大概是這傢伙的怪癖。”
聰明,布蘭納。
“他一定對整個城市的交通了若指掌。”
我們想了一下。
“捷運公司職員?”
“捷運司機?”
“維修工人?”
“捷運巡警?”
我們又沉默了一會。
“布蘭納,我不”
“怎麼?”
“茜兒和葛麗絲又怎麼說?她們並不符合這六站的距離。”
“沒錯。”
再度沉默。
“伊莉莎白在市中心被發現,葛麗絲在聖倫伯特被發現,茜兒則是在聖傑羅。如果這傢伙是靠捷運通勤,這範圍不會太大了點?”
“說實在的,萊恩,我也想不通。但大部分受害者符合關於捷運和房屋廣告的推測。當然兇手可能另有其人,可是拿聖傑魁斯來做假設,他的巢穴就在魁北克車站旁。他還蒐集分類廣告,這應該是值得追查下去的線索。”
“也對。”
“或許先從聖傑魁斯收集的分類廣告查起,看看內容都是些什麼。”
“好。”
我又有了另一個想法。
“我們何不做案情模擬?現在有足夠資料去試了。”
“時髦的做法。”
“也許有用。”
我從他的話裡可讀出他的想法。
“先告訴克勞得爾,我可以私下做,看看有什麼發現。我們很清楚法蘭絲和瑪格莉特的犯罪現場、死亡原因及屍體的狀況,值得拿給他們做模擬。”
“你是指犯罪心態研究組織?”
“對。”
他嗤之以鼻。“他們是備而不用的組織,你得花上一個世紀的時間等他們的結果。”
“我有熟人在裡面。”
“我想也是。”他嘆了一口氣。“做做也沒什麼不好,但就這一件事,別瞞著我和克勞得爾做別的事。這是我和他對你共同的要求。”
一分鐘之後,我打電話到維吉尼亞洲,找道伯韓斯基。他剛好在忙,所以我留了話。
我再打給派克·拜雷。又是另一個秘書,另一個留言。
我想約戈碧一起晚餐,結果聽到的是自己的電話留言。
打給凱蒂。還是答錄機。
怎麼一個人也找不到?
整個下午我都在等電話。我想和道伯韓斯基說話,我想和拜雷說話。我的腦子裡有個時鐘在跑,讓我一直無法專心。算一算,下一個受害者何時產生?到了下午5點,我放棄等電話,下班回家。
家裡一片寂靜,既沒有看見博蒂,也不見戈碧。
“戈碧?”或許她午睡還沒起來。
客房的門依然緊閉,博蒂則賴在我床上。
“你們兩個還真懶。”我摸摸它的頭。“惡該替你清理沙盤了。”它身上有股臭味。
“博蒂,最近實在忙昏了頭,真抱歉。”
博蒂只是瞪著我。
“戈碧呢?”
博蒂伸了個懶腰。
我去清理沙盤,發現它把沙盤附近弄得一團糟。
“拜託,博蒂!就算戈碧不是個愛乾淨的室友,你也該弄好自己的東西。”
我開了罐可樂,看見苔錄機裡有一通留言。是我先前自己留的。戈碧聽到我的留言了嗎?還是她沒聽到電話鈴響?也許她把電話鈴關掉了。也許她根本不在。我走到她房門口。
“戈碧?”
我輕輕敲門。
“戈碧?”
敲門的力道強了些。
我開啟房門探頭進去,房間裡到處散佈著她的雜物:首飾、紙張、書本、衣物一件胸罩掛在椅子上,衣櫥裡放著一隻皮鞋、一隻涼鞋。我注意到她的床十分整齊,顯得與四周環境格格不人。
“這個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