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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末都去。你要想在那裡陪兒子也行,你不是有假期嗎?”

懷月白了他一眼沒吭聲,她要是想兒子了,也只會是自己坐大巴去,或者叫鄧緣緣開車送她去,決不會去叫別人的老公的。

魯風自然是明白她這一眼的意思,把她拉到一邊正色道:“懷月,你別總是這樣把我看成瘟神似的,我是大大地對不起你,可你說句良心話,對豆豆我總還算是好的吧?我們離婚了是不假,可總還是豆豆的父母,這一點這輩子都改變不了,何不大家放下心結和平相處?你看人家老外,離婚了照樣是朋友,一起和孩子度過人生中重要的日子,盡到做父母的責任,我不想豆豆的人生有任何遺憾,也想請你成全。”

懷月不語,她很想反駁說對豆豆真正不負責任的恰恰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想起姬君陶對她談起往事時臉上難以掩去的憂傷,他對自己母親的感情該是很深很深的吧?母親的去世對他造成那麼大的影響,差一點就毀了他的人生。即便今後自己的生活狼狽不堪,她也不希望豆豆將來因為自己而人生變得不快樂。

一個人一輩子為自己的母親痛心,對自己的父親心懷怨恨,那他的人生將會是多麼灰暗。這會令她這顆當母親的心多麼捨不得。所以魯風提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甚至一起回到家裡陪豆豆玩耍,她都同意了,現在魯風說要她成全他的父愛,她也會同意。更何況在她的心底,始終存著一個讓豆豆回到自己身邊的奢望。為了這,她也不能跟魯風談崩談僵。

“走吧,一起去送送豆豆,畢竟是我們的兒子第一次出遠門。”魯風見她臉色緩和,十分高興,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拎著包,玩笑道:“跟爺爺奶奶去避暑就這麼捨不得了,將來他要是討老婆了你可怎麼辦?”

豆豆一本正經道:“我會討媽媽做老婆,媽媽答應要和我結婚的。”

懷月笑著點頭:“好的好的,媽媽等著。”

魯風在豆豆臉上親了一口,“好兒子,你可一定要讓你媽媽等著啊!”

懷月送走兒子,心裡覺得有點兒空空蕩蕩,下了班坐在辦公室裡打不起精神回家。

今天是週末,她已經兩個星期沒回排屋了。

老花匠替她照管著菜園,電話裡說結了好幾個南瓜,她讓老人家摘回去吃。自己本來也就是種著給豆豆看看玩玩的。屋頂上的絲瓜應該也結了不少了,如果姬君冶每天替她澆水的話。

也不知這兄妹倆摘下來吃沒有?她的絲瓜苗很好,是老花匠特地從鄉下帶來的,結的絲瓜粗粗的短短的還有一股清甜的味道,不摘下來吃就可惜了。突然就想起那天姬君陶複雜的眼神,還有見她割破了手指時又慌亂又心疼的樣子,那是心疼的樣子嗎?她寧願那不是,可是她心裡明白那確實是。

她替自己找各種藉口不回排屋,因為想起那天的那頓飯就心裡不安。

姬仲明、姬君陶、姬君冶,甚至戚醫生,好像每個人的舉止行為都大有深意,每個人說的話都似乎暗藏機鋒。可她只想和他們做鄰居,那種關係比較親近的鄰居,有什麼日常小事可以彼此聊一聊、幫一幫的那種鄰居,再進一步?她從沒想過。

姬君陶患的是抑鬱症,雖然小冶說他已經大好了,可這種病太特殊,以姬君陶那麼沉靜的個性,不是做出特別激烈的舉動,別人很難看出他的內心到底沉浸在一個怎樣的世界裡。所以小冶才會那麼小心翼翼照顧在身邊,戚醫生也是三天兩頭往這裡跑。她承認姬君陶是個好人,是個出色的男人,卻也是她這個生活已經一團糟的女人不該招惹的人。

得這種病的人一般比較偏執吧?也許他只是在情緒脆弱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心底的某種幻影,所以存了一分依戀。隨著時間的過去,隨著他接觸的人漸漸多起來,這份依戀會慢慢褪去。就像人一旦渡過了河流,還要那隻船幹什麼呢,前面風光無限,香車寶馬遍地啊。

是的,一定是這樣。那天自己和豆豆闖進去的時候,他就是給人一種情緒失控的樣子。現在畫展也辦了,壓力也小了,隨著身體的慢慢恢復,頭腦也應該會變得清醒起來了吧。

她聽那位精神學專家說過,抑鬱症的人會突然做出很不理智的重大決定,比如結婚離婚、求職辭職、購房購物等等,在這種時候,需要旁邊有人幫助他平緩情緒,暫時擱置他的決定,過一段時間後,病人又會慢慢恢復理智。

所以她沒有回排屋,給他一段時間恢復理智,絲瓜乾死就乾死吧,人總比瓜更重要,她這樣想。

手機響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