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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人,可只要宋源開口,他不管多累,都會精心地做好給宋源吃的每一道菜;蘇致信一向治學嚴謹,可卻破天荒的好幾次在上課的時候偷偷接宋源打過去的電話;蘇致信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可就獨獨對宋源偶爾的耍賴毫無辦法。

蘇致信這樣……蘇致信那樣……

這一切,都不像是假的啊。

宋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覺得十分有必要和蘇致信好好談談,這其間的誤會,一定要解釋清楚,──更何況,蘇致信親口說過,他並不是討厭自己。蘇致信這個人是從不屑於說謊的,他說不是,那就絕對真的不是。

只要他不討厭自己,就一切還有轉機。

26

***

再次見到蘇致信,宋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歡欣鼓舞,相反,心裡一直以來隱隱約約的痠痛,變得更加嚴重,變本加厲。

那時一天傍晚,宋源坐在車裡,居然看見蘇致信和小易一起從學校走出來,小易仰著臉,一臉星星眼狀的對蘇致信說了句什麼,蘇致信笑了笑,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客套的笑法,而是真正放鬆了的笑,抬手揉了揉小易的頭髮。宋源眼睜睜的看著那雙曾經無數次不太溫柔的拍上自己後腦勺的手,落在別人腦袋上,心裡的滋味複雜無比,可再複雜,也掩不住那一股濃濃的醋味。

宋源覺得自己有些身不由己,心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他看見蘇致信帶著小易一起上了那輛熟悉的polo,居然就也發動了車子,遠遠的跟在蘇致信後面。

蘇致信別的事情是毫不含糊的一個人,奈何只有車技太差,路上自顧尚且不暇,壓根不會發現遠遠跟在自己後面的宋源。

宋源跟著蘇致信的車,那輛polo七拐八拐,居然開到了蘇致信家的樓下,兩個人下車,一起上樓。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宋源坐在車裡,看見蘇家的燈亮了起來。

宋源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他想蘇致信找到了另一個人來吃他做的菜,找到了另一個人的腦袋讓他拍。他想著,鼻子突然之間無限酸澀了起來,他吸吸鼻子,想我這是在做什麼?這簡直就是在吃醋嘛!

這個認知讓宋源吃了一大驚,我居然為了那姓蘇的吃醋!我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吃醋!!

宋源一直混沌不堪的腦子裡忽然像被一道閃電照亮了:我總想和他在一起,我吻了他,我在吃醋,我怕是──愛上他了吧。先條件,後結果,推理成立。我愛上他了,所以我才會總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才會吻他,才會為了他吃醋。先假設結果,再羅列條件,推理成立。

看來是不論正推反推,結果都只有一個,宋源是愛上那姓蘇的了。

可問題是,蘇致信是個男人,蘇致信不理他了,蘇致信在理別人。

宋源異常鎮定的迎來了這場足以顛覆他整個人生的哲學思辨,平靜的抽完了那支菸,又點了一支。

當他抽完車上存著的所有的煙時,看看錶,已經快要十一點鍾了,燈還亮著,小易還沒有下來。

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說什麼?在這樣溫暖的燈光下,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宋源發動了車子,遠遠走開。

***

宋源是個晚熟的孩子,二十一歲時才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戀愛,卻亂得一塌糊塗。

好在這個晚熟的孩子精神不死,堪比小強。這不,三天不到,宋源又跑到了醫學院找刺激受去了。

的確是找刺激,那天下著雨,宋源忘記帶傘了,一個人特別淒涼的站在路邊。眼看著小易和蘇致信兩個人同打著一把傘,說說笑笑的從教學樓走出來,蘇致信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徹底刺傷了宋源的眼睛。

他好歹也算是個熱血的黑社會青年,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從路邊竄出來,一把揪住了小易的脖領子,將他整個人提到了自己身後,對著蘇致信怒吼:“你們他媽的卿卿我我的演什麼校園劇啊!”

蘇致信整個人都怔住了,宋源從來沒有見過蘇致信臉上出現過那麼吃驚,那麼灰色的表情,他氣得瘋了,一把推開“大哥大哥”叫個不停的小易,拉起蘇致信就走。蘇致信震驚之餘,居然給他扯著走了幾步,被一把塞到宋源的陸虎裡,忘記了掙扎。

宋源想關上車門,可蘇致信卻突然醒悟了一般掙扎起來,大罵:“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宋源哪裡是他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蘇致信踹下了車,蘇致信緊接著從車裡鑽出來,冷冷得看著宋源:“你想幹什麼?”

宋源捂著被蘇致信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