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堂沉默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一瞬所有的情緒消失,當他又變回那個成熟穩重的靳天堂,他才接著道,“我們見一面吧。我有話對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
尚宴站在S市最好的酒店包廂門口,審視著金屬手柄上自己的不太清晰的身影。此時包廂中已經傳出熱鬧的說話聲。
尚宴的額頭不自覺的冒出薄汗,她沒有料到會有怎麼多的同學回來的,光聽裡面的聲音就大概知道這次同學會起碼來了三分之二的,組織者不是說最多來十多個人嗎?尚宴直覺想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遲疑的聲音:“你是……尚宴?對嗎!”雖然用的是問句,可是語氣中的篤定與沾沾自喜,明顯的表示這個人已經把她給認出來了。
尚宴內心掙扎,細想現在要走肯定是不可行的,心裡無奈但還是轉過身:“你是,李衛?”
一番話既是承認自己的身份,有表明自己對眼前的人還有印象,李衛一聽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熱情的推開門:“既然來了就快進去吧,大家都是老同學不用這麼拘謹。”
包廂裡有人見李衛去了一趟洗手間,就帶回了一個穿著素雅的女人,紛紛起鬨:“李哥厲害啊,這麼快就搞定一個了?”
年少時,誰沒有一點暗藏在心中的綺思,而朝夕相處的同學就是最好的物件。所以同學會一直是以“拆散一對是一對”為口號。所以大家都打趣著李衛。
尚宴的臉慢慢從門口的暗影中走出來,包廂內有一瞬詭異的安靜,剛剛還熱鬧的氣氛變得還寫微妙。
正當尚宴有些不知措的時候,這次組織者帶著玩笑的開口:“怎麼,見到稀客大家都真的驚呆了不成?”
眾人一聽,也不想為難尚宴,紛紛附和:“是啊,讓尚宴來一次同學會可不簡單啊。”
其實在座的人誰不知道彼此詫異的原因,當年尚宴身上發生的事,對他們整個學校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新聞。別人可能會忘記,他們這些曾經和當事人朝夕相處過的,就不太可能了。
一個老師眼中的優生,甚至可以說是準名牌大學生,竟然傳出懷孕墮胎的謠言,關鍵是校方的處理還是勒令退學,這幾乎是肯定了謠言的真實性……
尚宴向大家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就向著人少的沙發走去。
組織者也是人精,一看就忙招呼大家繼續玩:“大家該聯絡感情的聯絡感情,該把高中時沒收的債收回,還有就是當年沒敢告白的也抓緊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說到這裡還頓了頓,臉上帶著故弄玄虛的表情,“待會兒,還會有你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哦。”
本來就被他之前的話逗樂的人,又開始多了一絲期待,記性好一點的人已經開始在心裡暗自猜測來得人會是誰,畢竟這麼好的酒店,可不是如今在包廂裡的人任何一個人單獨承受的起的,顯然他口中的神秘人就是提前把所有賬都結了的人。
大家到底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也都不再把目光放在尚宴身上,場面再次熱鬧了起來。
坐在沙發角落,尚宴鬆了口氣,心裡感激著今天要來的神秘人,不過她高中時就不愛與同學交往,如今認得的就那麼幾個,著實猜不出來那人會是誰。
尚宴坐的位置幾乎都是女的,雖然和尚宴不怎麼熟悉,心裡也十分好奇,但好歹還是把這種探究藏了起來。無非就是各自談論著自己的婚姻事業,以一種不經意態度炫耀自己的幸福罷了。
眾人見尚宴雖然不說話,但是每次在她們炫耀時,總會適時的把目光投注在說話人的身上,不得不說這種暗含羨慕的行為比一句句的恭維更讓人心裡舒暢。所以沒過多久她們這一小群人也還是談的其樂融融。
尚宴自然感覺到周圍的人似有似無對她散發的善意和——憐憫,畢竟不是當年的天真的孩子了,尚宴知道不是她們善良,放過自己。
摸摸自己白色的挎包,沒有任何logo;當然自己全身從頭到腳都也沒有一樣東西有著醒目的logo,這才是她們放過自己的原因。
不過尚宴沒覺得難堪,反而鬆了一口氣,不論如何她們不再殘忍了不是嗎?
這裡的人不是她記不住,而是他們都當面或者背地裡議論過她,當然議論這個詞用的淺了,用鄙夷羞辱也不為過,所以她不敢記得他們,害怕那些辱罵她的詞也被記住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殘忍的,比如剛剛的那位李衛,她現在還記得他在背地裡幫她說話的場景。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