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對上,紅榜上的第一個人是商晏吧。原來真的不是商晏主動來招惹自己,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可以說是他招惹了商晏!
一時間,驚詫、愧疚、慌張全部湧入靳天堂的大腦,所以當尚宴問到的時候的,他本能的選擇了說謊。本來他是想在六個月後,就算尚宴依然沒有接受自己,他也要和商晏說清楚,當然如果這期間商晏自己想通,那時在再好不過。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是他的一個誤會讓一個女孩在他身上投注了六年的時間!
如果之前還是讓他免於的墮落的人情債,那麼現在就變成了情債!而情債總是最難還的,也是必須要還的。
靳天堂掩飾住苦笑,儘管心裡還沒有章程,也儘量表現的若無其事。
尚宴雖然察覺到靳天堂的不對勁,卻也沒有深想。
不知不覺尚宴和靳天堂走到了老師的辦公區。其實靳天堂已經有意避開了辦公區,防止尚宴遇到不願意見到的老師,可是他忘記了這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一中了,老師的辦公室也移了位。
所以很不巧的是,尚宴一眼就看到了被幾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社會精英人士圍著的班主任。雖然班主任沒有看見尚宴,可尚宴還是本能一慌,垂下眉眼有些瑟縮的向靳天堂的身後一躲。
靳天堂往尚宴之前的方向一看,他的視線越過已經兩鬢髮白老態畢露的班主任,而把視線放在了他的身後,以為披著烏黑的長直髮,打扮美麗卻不失典雅的女人——商晏。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拐進了一條草木茂盛才小道。
尚宴和靳天堂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凝滯。之前因為始終是一陣回憶的溫暖把二人籠罩,而現在現實無情的把這層溫情給戳破。就像午夜十二點的鐘聲一般,魔法瞬間消失,他們都得承認他們已經不是曾經的少年。他們都在沒有對方的時間裡,有了不能相互傾訴的往事。
他們都被現實從美好單純的往事中拖出。
一股無能為力湧上兩人的心上,同樣是笑臉,卻像是失去動人的光彩。尚宴變回了那個沉默,彷彿被無限的心事壓抑住的尚宴,而這樣的她讓靳天堂也無法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彷彿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興致,尚宴和靳天堂都沒有再逛校園的興致。
靳天堂本來打算讓司機把車開過來,然後再送尚宴回家,可是當他看到尚宴有些飄忽的神情,突然改了注意。拉著尚宴的手,就向記憶中車站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他還覺得西裝也些礙事,乾脆用空著的手解開口子,然後把西裝隨意的拿在手上。
被他拖著的尚宴想說這種看起來就不菲的西裝靳天堂你這樣對它真的好嗎?可惜靳天堂跑得不慢,運動細胞不好的尚宴,只有拼命呼吸的份,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
當尚宴被靳天堂拖上319時,成熟的靳天堂彷彿又漸漸變得模糊,這樣的面容依稀還是他年少時的模樣。
“尚宴,我們就坐公交車回家吧。”靳天堂眼裡全是明亮的光。
這時尚宴才清楚靳天堂的意圖,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沒好氣的說道:“我家,我家早就搬了。”
尚宴不好的口氣,卻讓靳天堂笑得格外開懷。這才是他的尚宴,沉默呆板都是她的表象,你以為是你不配引起你注意,事實上卻是她本能的疏離與敷衍罷了。
“和我在一起,這個是永遠不會變的!”雖然還是帶著笑意,靳天堂的眼神卻是極其的認真。他承認他們都各自被時光改變,可是總是有什麼東西是不會變得,比如這個屬於他們共同的心願。
尚宴也是一笑,把視線移到不斷變化的車窗外風景:“你還是考慮怎麼把我送回家吧?”雖然沒有直接答應,語氣變得柔和。
靳天堂也不逼她,拉著尚宴的乾脆的在下一站下車。
經過一番折騰,靳天堂送尚宴回到新家時已經兩點過了。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靳天堂再邀請尚宴就顯得有些刻意。不過尚宴還好,為了彌補高中時的遺憾,尚宴把校門口她垂涎的小吃都嚐了個遍。
其實靳天堂也暗暗期待尚宴能邀請他去她家拜訪,不過想到尚宴和父母住在一起,這樣一去好像有些不妥當。他哪裡知道尚宴就是因為父母在的原因是堅決不會把靳天堂邀請到家裡來的。
估計靳天堂一去,就會被趙娟和尚青山給打出來。
靳天堂見尚宴的背影已經消失,就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你現在還有空嗎?對,我去了,不過後面有事離開了。”不知道手機裡的人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