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不敢相信他所說的,半晌都沒有醒。
他又是說,“醫生已經確準。”
風景辛在緬甸邊境接過蔚海藍,就立即帶她回來。結果早就出來,他也早就知道了。但是瞧著蔚海藍身體微恙,他也沒有告訴她。任是蔚海藍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來得那麼突然,來得那麼不可預期。
那一天的留下,怎麼就會迎來這個孩子。
難道說這是天意?
還是萬劫不復不讓她逃脫的深淵?
蔚海藍顫了手撫向自己的肚子,這裡面有個小生命,一個屬於他和她的生命。腦子裡又跳出唯一的兩個出路,要麼留下,要麼打掉,究竟是該如何?究竟該怎麼辦?蔚海藍很慌,慌到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怔怔出神。
風景辛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那麼無措,連哭也哭不出來,他一下將她抱住,低聲說道,“藍,我說過的,我可以養你,我也可以養一個孩子,我都可以養。只要你想,我就可以的。”
蔚海藍沒有說話,滿眼淚水。孩子的去留問題還沒有定,蔚海藍很抑鬱。
蔚海藍央求風景辛,不希望他告訴任何一個人,她懷孕的事情。
風景辛只想讓她寬心就允諾了。
蔚海藍更加不愛說話,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麼。風景辛每次歸來,又或者是詢問家裡的傭人,就聽見他們稟報,蔚小姐坐著曬太陽,蔚小姐吃完飯就進屋裡去了。只是坐著不動,任何事情也不做,這樣的遲暮會讓人擔憂。
風景辛察覺出她陷入了一個沼澤。
好像要將她吞噬。
風景辛怕她會崩潰,就要她出去走走。
蔚海藍搖搖頭,並不樂意出去。
風景辛在她面前半蹲而下,大手撫向她的臉龐,“藍,你不能這樣。”
蔚海藍瞧見風景辛神色愁悶,自責不已。
風景辛心疼地抱住她。
一日天晴,蔚海藍主動說要出去走走散步。風景辛就載著她出門,在街上閒逛,蔚海藍忽而說去看看蔚默盈。只是車子剛到蔚家小區外邊,便見蔚默盈與陳昇相攜著走出來,甜蜜親暱的模樣。
蔚海藍並沒有喊住他們。
風景辛有些狐疑,也只由著她。
蔚海藍看著他們取了車,車子先是去了菜場。他們挑菜,蔚默盈一直在笑,眼波流轉,藏不住的幸福恩愛。陳晟還是一貫的好脾氣,蔚默盈指指點點,將他當成了貼身男傭,他也蠻不在乎。
車子就一路跟著他們,他們又去了超市。經過嬰幼兒用品店時,蔚默盈突然拉著陳昇開開心心的走進去,小嬰兒的衣服,奶嘴,毛絨絨的小帽子陳昇微笑著,耐心的聽蔚默盈不停的說話,間或點頭,一副好好先生的姿態。
這麼跟了一路,最後又隨著他們回到了公寓。
“要上去嗎?”風景辛問。
蔚海藍盯著兩人相攜的身影,還想說什麼,卻覺得沒有必要。
這不是很幸福麼?
何必去打破這份不易得來的幸福?
誰還想去問那是真是假?
蔚海藍慢慢閉上眼睛,“我們回去吧!”
蔚海藍的話一說完,竟然吐出血來。
電影裡才會有的情節,怎麼就會在她身上上演了。
410:尾聲——終於崩潰
蔚海藍毫無預兆的吐血,讓風景辛方寸大亂。
風景辛掉轉車頭將人送進醫院,醫院是風家名下的醫院,好半天接診蔚海藍的陶醫生才走出來。他連忙迎上去,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驚惶擔憂,“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吐血?她的身體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景理事,您先別急。”陶醫生溫聲安撫著,“我們初步推斷,蔚小姐的冠心病開始嚴重,心鬱氣結,心脈閉阻而導致吐血。具體情況,還要做了檢查後才能確診。”
一番檢查下來,陶醫生用了少量的安定藥物令蔚海藍睡著。
風景辛沉默的坐在醫生辦公室裡。
一如等待判刑的犯人那般,他心神不安。
蔚海藍早先就有冠心病。
現在又引發吐血,縱然他不懂醫,也知道一定是嚴重了檬。
“景理事,蔚小姐前期冠心病控制的很好,但是現在開始復發,這種情況是心臟神經官能症。”陶醫生託著眼睛,嚴肅的說道。
風景辛聽不懂他口裡的醫學術語,眉頭猛皺。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