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種方式做了硬性規定,其主旨在於讓人做學問腳踏實地,一個一個腳印,夯實基礎,然後方能繼續。”
“此書一出,天下皆驚,我司馬光亦然。”
“此方法無疑對於力求上進,偏生頓悟無門者來說是極大的福音,可於天生便有靈氣,悟穎非凡之輩來說卻是災難,因為他將人的思維給束縛了,侷限了,讓人用死方法去思索,治學。”
“死辦法,真說起來並非秦公子原創,上古時期百姓治學求生,即是用此方法,可因為他的效率低下,阻礙天生聰疑之輩上進,故而被淘汰了,然而秦公子卻拿出來,我司馬光豈能不反對?韓絳、孫固豈能不反對?”
“正因如此,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而這一次秦公子丟擲《倫理學原理》,這是一部以《工具論》方式治出來的倫理學著作,我司馬光讀了後驚訝的發現,他居然還能不斷給我驚喜,和一次次的靈感觸發,我居然在倫理學上還能夠有更多的上進空間。”
“這很讓我驚訝,同時也讓我意識到了一點,用笨方法,死方法治學未必不可取,更明白為何佛家講頓悟,能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卻還要戒律、法度、修行方式,禪宗說‘不立文字’,他的文字偏偏是佛家流派中最多的。”
“頓悟,與漸悟。”
“活方法學習,與下死功夫學習,一陰一陽,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就如人的兩條腿,缺了哪一條都有問題。”
“我們先前的治學,太過偏重於頓悟,偏重於聰明人,卻少於關懷那些因運道,或者各種外面因素而一生也無法頓悟的人。”
“我們先前治學,功利心過重,總想走捷徑,想一語而讓弟子明白。”
“秦公子卻讓我醒悟過來,無論多麼悟性非凡的人,頓悟畢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畢竟人一生能有幾次頓頓便是極為好運了,大多數時期聰明人也得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學習,去研究,去思索。”
“無疑。”
“秦公子以《工具論》開闢了一條新的道路,一條腳踏實地的治學道路,他雖然是用來幫助那些較‘笨’的人的治學工具,然而於聰明人是否真的有阻礙,百害而無一利?大家應該明白了,而《倫理學原理》這本洋洋鉅著為何如此多文字,為何讀來如此複雜玄奧?其原因我想不用多說。”
王劍平再次點頭:“原來如此,一是用來給人‘悟’道的,一是用來教人的。”
他繼續看:
“這麼說司馬先生是很推崇《倫理學原理》和《工具論》?”這是阿朱的詢問,而後
“這兩部書是開宗立派的經典,這是可以肯定的,但要在儒家傳統經典和他的書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我恰恰反對這兩部書,依然格外看重儒家經典學說。”
“大家一定很疑惑,你不是說秦公子的書與儒家經典為一陰一陽,是平等的,怎麼現在又?我要說的是,雖然兩者看似平等,實質上差別大著呢,甚至秦公子所倡導方式遠遠不能與先賢的方式相提並論。”
“你看了《倫理學原理》就會明白一點,他講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讓問題越來越複雜,越來越讓你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這就像你跳進沼澤,越是掙扎,看似有效,其實陷得反而越深。”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讀書是很容易的,因為只要你勤奮就夠了,真正做學問卻是很難的,必須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秦公子的方式,是取巧,逆水行舟既然前進不了,不如瀟灑一笑,乾脆轉過身,往後劃棠,這樣確實每劃一棠都能看到船在飛行,都有成就,似乎只要我們這樣一棠棠劃下去,終究有劃到彼岸的那一天。”
“可是這種飛行是南轅北輒似的行走,你越用功,真實是離成功越遠,永遠也到達不了真正的彼岸。”
“我之所以認可秦公子,是因為這種方式可以與儒家經典學說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讓頓悟者更明白自己的處境,而不是提倡他們往後去划船。”
王劍平眼睛瞪大。
第五卷天龍寺第一百八十章反擊
司馬光先前將秦仙傲高高捧起,說得如何強大無匹,舉世無雙,感情這個強大,這個舉世無雙是錯得舉世無雙,它的價值就是用來襯托儒家學說高大的小丑,他越強大,就越醜陋,便越能襯托出儒家的正確和光輝無比。
王劍平嘴張著,眼裡都是感嘆。
什麼是大宗師,什麼是真正的厲害人物,這就是能執掌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