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沉聲。
一個個也都點頭。
“天下百姓也都知道嶺南是犯了天大的大罪才去的,秦仙傲若只是請封荊湖南路、江南西路的藩王,百姓自然也不會完全服氣,所以秦仙傲才在他的藩王領土中又加了一個福建路,這福建路便算是真正屬於他的藩王領地。”司馬光說道。
“做人不能太過,秦仙傲這條方案已經把一切都考慮在內,可以說是完全放下身段來配合我們,我們不投桃報李也罷,還想苛求更多?”司馬光冷聲恥笑。
屋內微微寂靜。
“司馬大人所說,我也贊同。”文彥博首先表態,“秦仙傲若是真的想當天子,那他該划走的地盤不該是福建路,而是江南東路,或者兩浙路,那才是真正的好地方,坐擁那兩塊地皮才算是真正的天子。”
“沒錯,這一次秦仙傲確實用誠意表示他放棄天子之位,只是這誠意應該是……”呂公著沉聲道,“是被逼的,他與慈航靜齋可能是因分贓不均,最後翻臉,慈航靜齋可能想拋棄他,而另選真龍。”
“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秦仙傲失去了慈航靜齋的幫助,甚至反被追殺。他就失去了本錢,再怎麼知天文,曉地理,胸藏千萬妙計,有孔明之才也無從施展,因此才一不做,二不休,來個一拍兩散,想破壞慈航靜齋的好事。”呂公著又曝出一條驚世之言。
“哦?”屋中一個個眼睛發亮。
第五卷天龍寺第一百四十二章質問仙玉婷
屋子中一雙雙眼睛看向呂公著、司馬光、高滔滔。
“太后,司馬大人,呂大人,慈航靜齋那裡就有你們勞了!”文彥博沉聲。
高滔滔微微一點頭,很快高滔滔、司馬光、呂公著出了這房子,往東邊一條街而去。東邊數里外,仙玉婷走入一間外表極普通的民房。
“師父,你又叫仙兒來做甚?”仙玉婷恭敬看向屋中的秋心淼。
秋心淼額間彷彿多了一絲銀髮,臉色也不如以往明豔,仙玉婷微微一皺眉:“派中之事自有徒兒頂著,師父你何必瞎操心?”
“是瞎操心麼?”秋心淼低嘆,“仙兒,三十七路人馬反宋,發兵檄文都是讓我們交出秦仙傲,不見秦仙傲活人,便要見宋天子人頭,這是什麼意思,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仙玉婷手指微微一顫,她雖然一直不認為殺秦朝有什麼大礙,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模樣,她再笨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也感覺到情形真的有些失控。
“師父是擔心,大宋這艘大船傾覆在即?”仙玉婷聲音有些低,沒有往日的凌厲,她為何一定要殺掉秦朝,不就是不想大宋傾覆,天下黎民塗炭麼。
“仙兒,天下反王四起不可怕,可怕的是民心也在反王那一邊。”秋心淼沉聲道。
“民心也在反王邊麼?”仙玉婷俏眉微蹙,忽然眼神一厲,“師父,民心多變,故而報紙一蠱惑便形成如此燎原反宋之勢,這是禍也是福,我們只要殺掉最善蠱惑民心的秦盛朝。便能利用民心善變這道理再好好說服百姓,大宋立國百年,早已深入民心。只要我們發力宣傳,收回天下民心易如反掌。”
“如果殺不了呢?”秋心淼淡淡道。
仙玉婷眼眉一挑:“殺不了。那就直到殺死為止,嗯?”兩人看向門外方向,秋心淼低低一嘆:“看來他們又來逼問了。”
“師父,我還是……”仙玉婷低聲道。
“你留下吧,你剝奪天籟的權力後,這慈航靜齋本就是你在做主,往日你不在,我可以替你應付他們。”秋心淼淡淡道。
“是!”
兩人迎出屋子。沒多久,司馬光、呂公著、高滔滔、秋心淼、仙玉婷回到這屋子。
“師姐,師侄,我這一次來……”高滔滔話說到一半,便幽幽長嘆一聲,“算了,也許是我不好吧,你們才把我當外人。”
秋心淼臉色有些難看,仙玉婷雙眼直視高滔滔:“高師叔此話什麼意思?我們什麼時候把你當外人,只有你與那些人聯合一起。要實現你所謂的理想,你要做女中堯舜,我們都是盡力幫你。”
“幫我?”高滔滔嘴角露出飢諷。
仙玉婷又目光一掃司馬光、呂公著:“司馬丞相、呂相公。你們這次來又想說什麼?”
“仙齋主,還有秋老齋主,你們二人都在這便好,公著這次想先問你們二位一句,你們倒底是保大宋,還是真的已經看不慣這趙家天下,要推翻重立天子?”呂公著沉聲道。
秋心淼眉微微一皺:“晦叔何出此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