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青銅的面具,射到了逍遙的臉上。
逍遙只覺渾身一痛,七經八脈似乎都在被刀切割:“大人,大人,逍遙知罪了,請大人手下留情。雖然那個丫頭一時半會抓不到,可黃石已經中了我的催心咒,應該已經一命嗚呼,也算卸了她一半的助力。”
“哼?想的到美,黃石根本沒死,我們千辛萬苦布了這個局,還弄不死一個黃石,反倒惹來了玄天宮。這個爛攤子,你想怎麼收拾?”
“逍遙全聽大人吩咐。”逍遙跪在冰冷的雪地上,頭也不敢抬。他又何嘗想要屈膝人下,苦心經營幾十載的基業,沒想到卻一著不慎毀在了一個小丫頭手裡。當初就該一刀將她斃命,丟進地火中,毀屍滅跡也省的引來了如今這個大魔頭。
一時貪念,他發現了雲宣天賦異稟,想要借她生力,再奠自身功法,卻不料這丫頭竟是青冢要的人,逍遙好不容易在紫烽手中逃出生天,沒想到一出月玉就被青冢擒了個正著。
眼前的青銅面首人竟是傳說中的幽冥舊部,他逍遙不過一介散修,又有何實力與他們抗衡。逍遙懊惱地在心中狠狠咒罵,可表面上卻不敢洩露半分不恭。
“既然抓不住,就索性不抓了,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青銅面首人冷冷的下了一道指令,逍遙心領神會,當即叩頭領命。
……
馬上就要到冬至了,地處中原的鳳翔洲已經寒意蕭瑟,初雪紛飛。
詩律湖上,舟停水凝,薄薄地覆著一層寒冰。天遠鏢局的後花園內,一片梅林開的正盛,清雅的冷香,浮動在空氣中,讓人頓覺心曠神怡。
黃石披著加厚的錦袍安靜地坐在搖椅上,端著一杯暖酒,賞著窗邊的紅梅,聞著滿屋的花香,好不悠然。
凌楚墨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得不承認世上真有謫仙般的人物。受了那麼重的催心咒,居然要不了他的命,不過幾日功夫,已經恢復如常,這黃石的能量真如大海般深不可測。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過來陪我喝杯酒。”黃石早已知道了凌楚墨的到來,懶懶地多斟了一杯,放在了一邊的小几上。
凌楚墨皺了皺眉頭,一撂玄袍,坐到一邊。兩個絕世的人物,面朝冬梅,手端暖酒,各自品澤,誰都不再開口。
午後的暖陽,透過窗邊的梅枝,在潔白的牆面上留下疏橫的花影,黃石與凌楚墨一個豔若春花,一個冷如墨梅,兩種極端的男子之美,出現在同一幅畫面中,讓人分不出高低,辨不了伯仲。
當秦淵端著托盤走進屋中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尷尬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中的枸杞烏雞湯,他派人小火慢燉了三個時辰,一燉好,就親自給黃石送來,希望他能領受自己的一片心意,卻沒料到居然迎面遇上了少尊主。
秦淵趕緊將托盤放於桌上,俯身一拜:“屬下秦淵,見過少尊。”凌楚墨回頭奇怪地看了一眼秦淵,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秦淵最怕見這個少尊,可今日卻不知怎麼了,不僅沒有馬上溜之大吉,反而走到了黃石的身側,俯身低語了幾句。
“黃石散仙,您大傷初愈,還是不要坐在這風口上了,對身體康復不利。還有,我燉了枸杞烏雞湯,最是滋補的,您趁熱趕緊喝一些,也可暖暖身子。”
凌楚墨瞄了秦淵幾眼,見這個高大威猛的少年彷彿殷殷囑咐著自己的戀人般滿眼溫柔神色,而此刻的黃石卻一改往日的隨意不羈,蒼白的俊臉上透出幾分尷尬和無奈。
等秦淵終於退了出去,凌楚墨忍不住嘲諷道:“黃石啊,真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癖好?”
黃石瞪了一眼凌楚墨,出語還擊:“凌楚墨,這可是你的屬下。我不過與他萍水相逢,毫無瓜葛。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玄天宮流行這樣的作派。”
“你!”凌楚墨被黃石一說,反倒吃了虧,也找不出話來反駁,氣得猛喝了一口酒。
“閒話少扯了。凌楚墨,你今日前來,有何貴幹?”不知為何,黃石從心底排斥凌楚墨的存在,索性挑明瞭話。
凌楚墨看了黃石一眼,兩人真是針尖對麥芒,前世的冤家對手。
“聽說你受了重傷,所以特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凌楚墨冷冷相問。
黃石微微含笑,悠悠答道:“謝謝少尊大人關心,我黃石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答應了雲宣要去找她,這點話總不能食言了。”
提到雲宣,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是微妙,冷冷的空氣中,漸漸彌散出一股火藥味來。
“謝謝你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