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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容不得她再多片刻的猶疑。

她扯下了一瓣蓮花瓣,仙丹似的送到了雲修嘴邊,那兩瓣乾裂的嘴唇像被針線縫了起來一般,柔軟的花瓣根本沒有辦法塞進去。

瑤夙就站在焉蓉神色,只見她將花瓣舉到跟前盯著瞧了一會兒,忽然將它含在了嘴裡,慢慢俯過身去,用舌頭潤開了那乾涸的唇,再將嘴裡的花瓣送了進去。

再直起身時,焉蓉的臉已經紅得像個熟透了的仙果。

大概是因為這裡再沒有別人看到她做過這樣的事,她並沒有平時在人前那般羞得不敢抬頭,利索地站起身來站到了雲修的另一側,好方便察看他背上的傷口。

將他背上的擦傷小心處理了一下之後,焉蓉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那帶血的手握著金蓮,俯身……用嘴吮吸他背上的傷口的血!

福澤金蓮炸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將他們兩人裹在了金光裡,只見雲修傷口上覆著的黑霧慢慢進入了焉蓉的體內,而云修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不過片刻功夫,雲修身上擦破的傷口已經盡數癒合,被血糊了一大片的臉也俊俏如初,妖獸的抓痕還在,卻淺上了許多,也止住了血。

而那妖獸的戾氣,盡數轉移到了焉蓉的身上。

福澤金蓮的金光變得黯淡無比,花瓣一瓣接一瓣地掉落,只剩下五片留在杆子上,顯得孤獨可憐。

恢復過來的力氣終於用盡了,焉蓉一頭栽在了雲修身上,畫面也截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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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夙?”

“瑤夙?!”

“瑤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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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一片的視野裡,有人正一聲一聲叫著她。

瑤夙被這聲音從幻境拖了出來,睜開眼,自己還在北胤的房中,手裡還拿著福澤金蓮,倒在焉蓉身邊睡著了。

喚醒她的人是雲修,那張臉除了添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之外,和往日一般無二,若不是她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相信他曾經受了那麼重的傷。

雖然後面的事沒有看見,大致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那山洞想必就在妖狐族的領地附近,是雲修醒來之後帶著焉蓉從山洞裡出來,就遇上了妖界的人,雲修的傷沒有好全,焉蓉又毫無抵抗之力,明算暗算都不是對手,便乾脆束手就擒另外尋找時機逃跑。

瑤夙比較想知道的事情是雲修知不知道焉蓉為了救他做了什麼?不過料想焉蓉那樣的性子,醒來之後應該什麼都不會說才是。

“怎麼了?”她挑了挑眉,問道。

“這話該我問你才是吧?”

“我進來看看焉蓉,沒想到太累了就……不小心睡著了。”瑤夙聳了聳肩,將手裡握著的金蓮放回焉蓉的床頭。

雲修耐著性子等她慢悠悠從床上站起,才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往外間帶。

不算裡面躺著的人,孤男寡女,躲在屏風後邊說話,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奇怪。

瑤夙不動聲色和他拉開了幾步距離,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這話我問你才是吧?!”雲修出口的聲音有些大,像是內心藏著某種不好掩飾的情緒,想到裡面還躺著個人,只得又將聲音壓低。

“我聽說你要嫁給北胤當妖后,你是瘋了嗎?!你是神他是妖,你怎麼能嫁給他!”

“你是為這事兒?這件事細說起來有點兒長,但不是你想的那樣。”瑤夙觀察者他像是會隨時破窗而出的臉色,決定挑簡要的說。

“我在妖界這些日子一直化成一個女妖君的容貌躲過妖界的搜捕,那女妖君是別人送進宮裡來伺候妖皇的,於是便只能藉著這個身份呆在妖界。原本我受了北胤的優惠,是想留在這兒幫他個小忙的,他在這裡也不容易,處處受人脅迫,我要被封作妖后也不是他的主意。他那天本來要送我走的,沒想到遇上了你們,這才又折回來了。”

“呵!”雲修冷笑一聲,道:“這麼說還要怪我們來找你?你明知妖界不能久呆為什麼不早些回仙界?他幫了你什麼忙值得你冒險留下來?就算他和妖界的魔君爭個你死我活,他也還是妖族!你忘了太燕了嗎?就是為了他那個破戒指整座太燕山都陪葬了!”

“太燕……”這兩個字從喉嚨裡出來,後面卻不知到該如何接下去。她曾經想到的最壞的結果便是太燕被矢嶼屠盡了,這會兒雲修真的說出來了,還是叫她一時難以接受,儘管她只在那裡當了一個多月的弟子,她還是喜歡的。

“師父和南澤仙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