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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慢慢地睡了過去。

卻沒想到,是難得的好眠。

任之是被人吵醒的,有人在外面咣咣咣砸門,將任之從與周公一會中拉了回來,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不太耐煩地開口,“誰啊?”

門外是粗狂的聲音,“官府的!快開門!”

任之皺起了眉頭下了床,拉開門果然看見幾個捕快站在門外,不滿地問道,“什麼事?”

“昨晚有人逃獄,逃入了這煙花巷沒了蹤影,現在挨家搜查,你昨晚有沒有見到什麼行為詭異的人?”一個捕快在門口盤問任之,另外幾個捕快進了房間內四下搜查。

任之隱去了眉宇間的不耐,淡淡地道,“沒有。”

那捕快不信任地上下打量了任之一眼,轉向房間裡的其他捕快,“怎麼樣?”

“沒有人。”

那捕快將視線轉回任之身上,“就你一個人?”

“是。”任之打了個呵欠,“還有事麼?”

“你跑到這煙花地來居然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裡睡覺,不是有鬼是什麼?剛剛你開門那麼慢,是不是把那逃犯藏起來了?”那捕快疑惑地看著任之,突然開口道。

任之抬手擦了擦眼角,有些好笑地看著那捕快,“你們平時也是這麼斷案的麼?”

“我們怎麼斷案,用你交麼?”那捕快提高了聲音,“先把他帶到下面去交給大人,其他人繼續去別處搜。”

任之懶懶地伸了伸胳膊,彎唇看了那捕快一眼,扭頭向著樓下走去,一路出了這煙花巷的巷子口,果然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在巷口,看了任之一眼,顯然是十分詫異,而後回過神來,“下官見過平安王殿下。”

任之嘴角微揚,“汲智,汲大人,當日雲陵鎮一別已是數月,沒想到再相見你我全都換了身份。”

汲智笑,朝著帶任之前來的捕快擺了擺手,“繼續查案去吧,本官與殿下敘敘舊。”那捕快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任之一眼,轉身走了。

任之打量了汲智一會,只見汲智一身淺色長袍,與當日在閬州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大變化,書生氣未脫,沒有一點為官了的樣子。任之看了他一會,笑道,“不知道汲大人現在官至何處?”

汲智笑道,“大理寺獄丞,從九品,不值一提。”

任之微微動了動眉,他本來以為,段以賢想方設法將這人帶入京中必是要給予重用,哪怕段以賢不提,但是景炎帝憑著汲老先生的關係,也絕不可能給他一個從九品的小官來當,還有種可能是,段以賢並未將這人的身份透露給景炎帝,不動聲色的安插在京中,為自己所用,直到將來大業既成,再給予重用。

這汲智千里迢迢從閬州而來,得了這麼一小官卻沒有一絲怨念,做的依舊風生水起,顯然是瞭解了段以賢的心思,藏器於身,也確實不辜負段以賢對他的賞識。

想到段以賢,任之又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煩悶,強自控制著那股愁緒,朝著汲智笑了笑,“汲大人才德品行在這朝中都難尋,將來登上高位也是易事。”

汲智微微揚起了唇角,朝著任之笑了起來,“那就借殿下吉言了。”

身後巷子裡吵嚷不已,任之回頭看了一眼,轉身朝著汲智笑道,“那就不打擾大人辦案了,有時間我們再敘。”

“恭送殿下。”汲智微微躬身,看著任之遠走。

任之又在街上重新晃盪起來,一夜之間,他突然心生倦意,不想回宮,不想去見段以賢,只能漫無目的地在這裡到處閒逛。

任之在街上逛著,突然一人騎快馬從遠處奔來,驚擾街上的行人還有道路兩邊的攤販,惹得驚叫聲連連。任之挑起眉頭,從地上拾起了一個小石子,朝著那馬飛去。

那馬兒正疾馳著,突然高聲嘶鳴,接著身子朝著旁邊一歪,倒在了地上,連著馬上的那人也摔了下來,直接滾到了任之面前,那人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正要發怒,卻正好對上了任之的臉,急忙抱拳躬身道,“殿下,屬下可找到您了。”

任之這才認出這人是景炎帝身邊的侍衛,挑眉問道,“何事這般匆忙,驚擾旁人。”

“陛下命屬下立即帶您回宮。”那侍衛恭順地說道。

任之不解道,“何事?”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而後開口,“德妃娘娘好像……不太好了。”

任之一驚,幾步上前,拍了那地上的馬兒一下,那馬兒猛地站了起來,任之飛身上馬,朝著宮門疾馳而去。

從房永被行刑之後,德妃就一直病著,只是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