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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是生錯了地方,如果我能在那亂世裡有一席之地,現在的江山就應該是我的!我就不用這麼處心積慮佈置多年!我差一點就成功了,最起碼我讓墨兒當了十多年的皇子,而你這個真正的皇子,卻被送到了宮裡成了太監!這是他段生明一生的恥辱!”

任之慢慢地直起了身體,看著房永,突然笑出了聲,“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會讓你驚喜非常的訊息吧?房永,我母妃從二十年前就一門心思撲在了你身上,你所有的話她都聽,唯有一件事,她沒告訴你。就是當年她懷的,其實是你的孩子。所以當年你處心積慮想要將自己的兒子換進宮裡當皇子,卻把自己親生的兒子換了出去。你本來離你想要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卻落得今日全家招此浩劫,而我,又重新回到宮裡,但是卻變成了太監,不能延續你房家的煙火。你可滿意了?”

房永看著任之,顯然無法相信他說了些什麼,半天才說道,“你……是我的孩子?”

任之笑著搖頭,“不,我不是,我只是一個棄嬰,一個太監。你房永滿門抄斬,從今以後,連個後代都不會再有。”

房永忍不住撲上前,想去拉任之的手,歇斯底里,衝著任之叫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怪德妃,如果她當日告訴我,一定不會是今日這個結果!”

任之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你今日所有的惡果,都源於你的貪念。只是可憐我們,因為你的關係,也不得好下場。我不知道段以墨,但是我,寧願從來沒出生過,也不願意做你的兒子。”

過了一會牢房門從外面開啟,任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房永一個人在牢房裡撕心裂肺的慘叫。

當夜天牢傳來訊息,房永瘋了。

段以鴻將公西邦二人的屍體帶回,朝景炎帝奉命。景炎帝也是被二人的慘死嚇了一跳,最終同意了段以鴻將二人合葬的建議。

段以賢專門派人在城外尋了一處風水極好的地方,將二人葬在一起,任之之後到二人墓前看了一眼,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惟望二人來生遠離帝王家,享一世安樂,終老溫柔。”

公西邦在得知公西翰喪命的訊息之後大病了一場,景炎帝憐他中間喪子,允他在南下養病。

因為房永與德妃表面上的兄妹關係,並未誅房永九族,三月之後,景炎帝最終下令,房永及其所有子嗣秋後問斬,其餘男丁充軍,女眷充妓。

在景炎帝身邊深受聖寵二十年的房氏一家至此衰落。

☆、第二十七章

房永被斬之後,德妃整個人大病一場,每日鬱鬱寡歡,景炎帝來了一次,德妃也沒有提起精神應付,又因為房永一案,景炎帝對德妃心生隔閡,往日裡德妃一人保守聖寵的局勢不見,而與此同時,被後宮諸人早已遺忘的良妃卻漸漸重回到眾人視線之中。

華陽殿今時不同往日,任之再來這裡的時候,也不再是當日的那個小太監,不過半年的時間,一切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數。

才進大門就有人迎了上來,朝任之行禮,“參見平安王殿下。”

任之擺了擺手,“良妃娘娘在哪兒?”

“在內殿。”那內侍恭順道。

任之點了點頭,一個人繼續向裡走去。在內殿門口見到了綠竹,綠竹見到任之,盈盈笑意立即浮了上來,隨後又稍微收斂了表情,微微躬身道,“平安王殿下。”

任之面上微微笑意,“良妃娘娘可安好?”

綠竹走在前面為任之引路,聲音裡帶著愉悅,“娘娘最近身體好了不少,偶爾還跟我念叨您呢。”

任之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人看著他們二人,低聲說道,“綠竹,私下裡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會覺得難受。”

綠竹笑彎了眼角,“好。我也是怕別人聽見了落下了口實。”

任之的心情這才稍微轉好。他在這後宮裡面近十載,雖然沒有什麼朋友,但總有稍微交好的人。但自從他成了這皇子,所有過去的熟人見到他都小心翼翼,在背後裡卻不知如何詆譭著他。就連看著他長大,對他一直照顧有加的義父張誠,對他都客氣非常,一口一個“殿下”叫得他渾身難受。

這後宮裡,大概只剩下良妃不會在意他身份的變化了吧?

良妃穿著一身淡青色襦裙,面色比往日紅潤了不少,正伏在案前練字,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任之,不由彎唇,“想著你也許有空會過來,快來看看我這字寫得如何?”

任之走到案前,探頭看去。卻林本是梁明帝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