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賁寬就會兵敗,鴉雀嶺的李清就會順利撤走。這樣的機會百年難遇,錯過了今朝,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可我們從興州發兵的話,路程更遠,而且先前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的出現,並沒有相應的準備,從動員軍隊出發到抵達目的地,根本不可能趕得過秦州的過山風。”袁方道。
譁拉一聲,周同扯過地圖,手指重重地點在一個地方,“虎亭,我調虎亭兵馬趕赴鴉雀嶺。”
“且慢”聽到虎亭兩字,尚海波一躍而起,眼睛死死地盯著虎亭,“虎亭,對了,就是虎亭,我知道了,李清打得就是這個注意,他想打虎亭。”
“首輔這是什麼意思?”周同盯著尚海波。
“我瞭解李清。”尚海波喃喃地道“我瞭解他,他決不會莫名地露出這麼大一個破綻給我們,他一定是想打虎亭,所以才想法設法地要我們調動虎亭軍隊,虎亭軍隊一走,虎亭空虛,必然會給他乘隙擊破,虎亭一去,則秦嶺防線完全崩潰。興州門戶大開,我們再無險可守,除了興州城外,我們將被迫與定州軍野戰,野戰啊,這是定州軍最為喜歡的戰爭模式。”
袁方身體一震,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鴉雀嶺是一個騙局?李清根本不在那裡?”
“很有可能。”尚海波道:“到如今為止,我們也只知道李清的貼身侍衛在哪裡,如果是李清特地為我們設下的一個局呢?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周同遲疑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便再看看再說,袁指揮使,這份情報的真實性,還要請您核實,如果李清當真在哪裡,我便要搏上一搏。”
接下來的兩天,興州幾位大佬如坐針氈,兩天來,從各方面匯聚而來的情報,無一不是表明李清的確就是在鴉雀嶺,這讓尚海波也有些判斷不準了。
“這是定州密探這些天發來的情報,從這些情報中分析,李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是沒有在定州公開場合出現了,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地方。其二,監視過山風的秦州密探發現,定州與過山風之間的通訊在這一段時間裡突然大量上升,每天都有十數撥信使往來。其三,過山風的軍隊開始大量調動,其運動主向,都只有一個,就是小艾河,而且過山風的中軍也在向這一帶移動。其四,定州王啟年的啟年師突然向安福寺發動猛烈的進攻,其進攻烈度已經讓安福寺守軍難以支撐,連連向虎亭宋凱歌發去求援信。其四,小艾河的敵翼州營騎兵這些天來,對賁寬所部的進攻烈度越來越大,賁寬所部遭受的壓力已是空前。其五,鴉雀嶺再次發來密信,這一次不僅是鐵豹,連李文李武兩人上了城頭作戰,這說明鴉雀嶺已到了空間危險的階段,也許我們再加一把力,就足以打垮他們了。”
“這就對了”周同大聲道,“他們猛攻安福寺,便是想牽制我虎亭守軍,使其不能向小艾河方向運動去支援周歐兩位將軍,而他們的軍隊則可以放心地開進小艾河,攻擊賁寬所部,開啟小艾河區域。”
“首輔,這是大好的機會,我們決不以放過。”周在轉身看著尚海波,眼中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尚海波猶豫半晌,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但這真是一個機會麼?“如果過山風援救小艾河友軍是假,攻擊虎亭是真,我們調走宋凱歌,對手大軍突然出現在虎亭,我們怎麼辦?”看著周同,他問道。
周同咧嘴一笑,“首輔多慮了,我在虎亭有三萬大軍,讓宋凱歌帶兩萬人去攻擊鴉雀嶺,留一萬人守虎亭,現在鴉雀嶺本有我部三萬餘人,而那裡的守軍已是強弩之末,這個時候,便是加一根稻草上去,也足以壓垮了他們。再說了,現在已經可以判定李清就在鴉雀嶺,那麼就算過山風真想去打我的虎亭,也是我們雙方在爭奪時間而已,那就看是他們先打破虎亭,還是我們先拿下鴉雀嶺,只要我們拿下鴉雀嶺,擒獲李清,即便丟掉虎亭,丟掉整個秦嶺防線,又如何?我們也是大賺了。”
尚海波默然,正如周同所言,如果當真能擒獲李清,那麼,即便失去整個秦嶺防線,對於洛陽方面來說,也是賺大了。
“既然周大將軍決心已下,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一定請宋凱歌將軍注意安全,小艾河上游烏頭被對手築壩蓄水,就算需要多花上一段時間,也要防備對手決堤水攻。”尚海波道。
周同大笑,“首輔且請放心,宋凱歌老將,豈會被這等拙劣伎倆所騙,來人,傳我軍令。”
等周同佈置完畢,尚海波便將此事甩到一邊,既然軍令已下,一切便成定局,自己倒也不必杞人憂天,必竟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