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以及袁指揮使都還在興州,有他們一齊來判斷,應當無差。”歐陽剛強道。
“你說得不錯,我們馬上發文給興州,同時要給賁寬傳去軍情,讓他不惜代價,也要堵住小艾河的通道,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如果我們的判斷不錯,那麼,他那裡很有可能會遭到極為凌厲的進攻。”
小艾河,一道斜坡之上,賁寬所率領的興州兵依山坡列陣,在士兵的最前面,是一輛輛的戰車組成的防線,每輛戰車的前面,都綁著寒著寒光的利刃,戰車之後,一根根的長矛豎起,線成一片槍林,而在山坡之下,李鋒的翼州營騎兵正自盤桓,看到坡上的軍陣,李鋒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又要打,又不能真得將對手擊碎,他**的,這活兒真讓人感到窩囊。”
又仰臉看了一會兒,大聲道:“李鐵,進攻。”
“是,將軍”李鐵大聲應命,一夾馬腹,一馬當先,便衝向山坡。
一陣陣的騎兵散開,在平地上加速,然後猛地衝向斜坡,手中揮舞著帶著鐵鏈的鐵骨朵,隨著騎兵進入弓箭射程,山坡之上,猛然迸發出一片烏雲,先是衝向天空,然後一個掉頭,便向著奔騰的騎兵衝來。
箭雨落下,馬上士兵只是微微低頭,任由箭雨落在盔甲之上,與此同時,手裡的鐵骨朵已是飛了出去,沉重的鐵骨朵連著鐵鏈,呼嘯著飛起槍林之中,將槍林之中計程車兵一個接著一個的砸倒,衝上斜坡,沿著對手的車陣,騎兵們繞了一個圈子,又從另一頭衝下,後面的則緊跟著衝上來,箭雨與鐵骨朵在空中飛舞,雙方不時有士兵倒下。
賁寬雖然佔據地勢,但卻不敢主動發起進攻,定州鐵騎在他心中有著濃濃的陰影,手下的這些士兵依靠在一起,依仗著軍陣,還能勉強與對手相抗,但如果主動進攻,一旦散開了軍陣,他極其擔心會擋不住對手的衝擊。
這場衝擊與反衝擊 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雙方各自付出了上百條性命之後,李鋒主動後撤,與對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這樣的進攻,數天來,幾乎每天都要上演一場,結果總是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賁寬的信心倒是一天天打出來了,名聞天下的定州兵也不過如此嘛,打了幾天,自己也沒有吃多大的虧。這讓他的心情極端地好了起來。
但他的好心情隨著鴉雀嶺軍寨那邊歐陽剛強和周祖浩的一封密信而徹底被破壞,看到信中所述,賁寬不由大驚,如果真如他們所言,自己接下來,恐怕抵擋得將不是眼前的這個騎兵營,而是不知有多少兵馬的秦州過山風集團,那可是近十萬兵馬,真要一齊湧過來,自己會被吞得連渣也剩不下多少。
賁寬這個悔啊,自己當時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要跑來這裡堵什麼對手逃跑的後路啊,這下好了,圍攻鴉雀嶺,抓住李清這樣的罕世奇功自己撈不著一星半點,反而要在這裡硬擋對手強大的援軍,這不是自己尋死麼?
“來人啊,馬上給我上報周大將軍,我這裡擋不住了,擋不住了”賁寬痛心疾首地嗥叫起來。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誰騙誰(上)
第六百九十九章:誰騙誰(上)
興州,周同,袁方,尚海波等人拿著周祖浩,歐陽剛強發來的緊急密函,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周同抖抖手裡的密信,“李清會在鴉雀嶺?還被我們圍住了?”
尚海波沉思不語,袁方則興奮地道:“這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機會了。打下鴉雀嶺,生擒李清,大楚天下將一鼓而定。”
“首輔大人?”周同與袁方的目光同時轉向尚海波。
“有可能嗎?有可能嗎?”尚海波喃喃地道:“李清會犯這種錯誤?”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周同霍地站了起來,道:“首輔大人,李清是人,不是神,鴉雀嶺軍寨作為定州軍攻伐興州的橋頭堡,他的存在撕裂了我們的秦嶺防線,使我苦心構建的秦嶺防線斷為兩截,如此的戰略重點,李清對其格外重視不足為奇,那麼秘密視察其地便很自然了。正因為他的秘密視察,不加外宣,倒是從另一個側面顯示了這一份情報的真實性,他根本沒有想到我們發起的進攻如此突然,而且,賁寬自行改變作戰計劃,斜插進小艾河,連我們自己也沒有想到,李清如何能想到?”
袁方看著周同,“周大將軍準備出手?”
周同點點頭,“不錯,我準備出手,賁寬擋不住秦州的援軍,如果李清當真在鴉雀嶺的話,過山風一定會盡起大軍前來支援,如果讓過山風搶先抵達小艾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