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要將這個大言不慚的定州使臣斬成肉醬。
虎赫臉上陰晴不定,看著紀思塵,冷笑著揮手道:“你走吧,轉告清風司長,棋尚開盤,虎某雖有小挫,但不礙大局,總得至終盤之時,方可明瞭誰勝誰負,此時得意忘形,未免得意太早了”
看著紀思塵一行人消失在視野中,虎赫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悲傷之色,步履艱難地走到馬車前,揮手道:“開棺”
棺蓋緩緩移開,納吉死不瞑目的屍體呈現在虎赫的眼前,身上那數個酒杯粗細的創口觸目驚心,血早已流乾,看著那雙瞪目怒視的眼睛,虎赫的眼中終於落下淚來,伸出手去,替納吉合上雙目,道:“送王子回營,全軍舉哀”
狼奔軍所有的旗幟,將士們的頭盔上都纏上了白布,三軍舉哀,為納吉舉行葬禮,上林裡呂大臨再三窺視,本想打一次襲擊,但虎赫防範甚嚴,終是無隙可乘。
與狼奔軍大營的三軍皆哀不一樣,上林裡卻是一片歡騰,大戰尚未開啟,便已取得如此大捷,怎麼能不鼓舞人心,這一次斬殺得可不是完顏不魯那樣級別的人物,即便是青部貴人哈寧壽也無法與之相比,那是新成立的元武帝國皇帝的長子,放在大楚,那就是太子殿下了。
呂大臨在上林裡擺開宴席,相請特地趕到上林裡來的參軍尚海波與清風,李清也從沙河鎮派出了貼身護衛唐虎,以示慶賀。
呂大臨喜氣洋洋,身為地主的他端著一杯酒站了起來,大聲道:“各位,第一杯酒我們要為李帥賀,願我們在李帥的帶領下,平定蠻族,立不世之功”眾將轟然起立,同聲應和:“為李帥賀”
呂大臨笑對唐虎道:“唐將軍,李帥不在,你是李帥的貼身護衛,這一杯酒,便請你代飲了吧”
唐虎連連擺手,“呂將軍,我就一侍衛,這酒可是代不得的。”說著話,眼光卻瞄著清風。清風低眉順眼,裝作不見,一邊的尚海波心中卻是一沉,唐虎這夯貨,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但他的這一動作卻瞞不過堂中的有心人,作為大帥的貼身侍衛,豈不是在告訴堂中人,這裡最能代表大帥的是清風麼?
當即道:“虎子,你今天是代表大帥來的,當然便算得是大帥的替身了,怎麼喝不得?喝”
唐虎對尚海波卻是很敬畏的,當下道:“既然參軍說喝得,那虎子就喝了”仰頭將一大杯酒灌進嘴裡,卻是一滴也沒有灑出來,堂中登時傳來一片叫好聲。
“第二杯酒,我卻是要敬清風司長了”呂大臨環顧四周,道。向著清風舉起手中的酒杯。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兩個人的深謀遠慮
第二百二十二章:兩個人的深謀遠慮
清風微笑著站了起來,道:“不敢當呂將軍敬酒”
呂大臨搖頭,目視眾將,道:“論起統兵打仗,在定州這地方,我唯獨佩服兩人,一個便是我們的大帥,這就不用說了,另一個便是草原虎赫,雖然我們是敵人,但他的才能卻讓人不得不服,我這一次是被他騙得心服口服,讓他暗地裡隱藏起一支兵馬,潛入撫遠,要不是清風司長獨具慧眼,恐怕如今又是另一番局面。”
呂大臨臉有愧色,“如果真讓匠師營被虎赫偷襲得手,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後果的嚴重,那呂某便是百死也不能贖其罪。所以,這一杯酒我是一定要敬清風司長的。”
堂內眾人轟然應是,楊一刀微笑著把玩酒杯,若有所思地看著尚海波,而尚海波則沉著臉,此時此景,他什麼也不能說,也不好說。清風的確是在此一役中立下了大功。
“而且,清風司長雖是女流,但卻巾幗不讓鬚眉,戰場慘烈,箭如雨下,但清風司長穩坐哨臺,鼓舞士氣,以不足五百兵員和一群從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匠師,擊敗三千狼奔精銳,這其中的運幬帷幄,實在是讓人佩服之極。”
呂大臨向清風舉起酒杯,道:“清風司長,請了”
清風笑著端起酒,“生受了”以袖掩面,將杯中酒喝了下去,白皙的臉龐上霎時間浮上一層紅暈,笑意盈盈之間,豔光四射,眾將不敢正視,都是藉著仰脖喝酒之機,將視線移開。
尚海波悶悶地喝下這一杯酒,心中只是暗道:“紅顏禍水,紅顏禍水”這一次危機突生,清風的決然請櫻讓他也不得不同意,當時的情況之下,委實也別無他法。而那時卻沒有想到,清風一戰功成,呂大臨卻不得不承清風這個人情,而且是天大的人情。
本以為在匠師營是一場苦戰,清風守住匠師營,她手下的行動署也將元氣大傷,而等到楊一刀趕到再結束最後的戰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