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揚微微一怔,道:“南宮姑,可是南宮世家中人?”
鐵不化道:“當世之中,除了南宮世家中人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夠使我們魔刀、神劍,聽他們的咐?”
崔方臉上忽青、忽白,顯然內心中有著很大的激動。
倪萬里道:“聽鐵兄的口氣,似乎是你們受了南宮世家中人的威脅了。”
鐵不化回顧了崔方一眼,道:“不錯,咱們受了南宮姑娘的威脅。”
崔方忽然站起身子,道:“鐵老大,夠了,咱們應該如何辦,那是咱們自己的事,用不著找別人同情咱們。”
倪萬里雙目一瞪,似要發作,但卻被傅東揚示意攔阻。
鐵不化輕輕嘆息一聲,道:“老二,如果咱們取不到鷹圖、玉佩,你準備作何打?”
崔方道:“咱們還沒有試過,怎知道無法取得。”
秋飛花心中忖道:崔老二被尊稱為神劍,必然是一位守正不阿的人,但正人君子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他認為對的事情,很難轉變過來。
只聽崔方冷冷接道:“至少,咱們應該先試試。”
秋飛花緩緩站起身子,道:“崔老前輩說的倒也有理……”
傅東揚冷哼一聲,接道:“坐下,這地方,有你講話的份麼?”
秋飛花一欠身生了下去。倪萬里冷冷道:“酸秀才,咱們在說事情,這地方不是你擺架子的辰光,再說脫圖、玉佩是老道士和飛花取到手中,為什麼不聽聽飛花的意見。”
傅東揚苦笑一下,道:“鐵、崔二兄,都是武林名宿,飛花是晚輩……”
倪萬里接道:“晚輩怎麼樣?江湖無大小,通者為尊,再說,東西是飛花得到手的,就算是你酸秀才想要玉佩、鷹圖,也該跟飛花商量一下。”
傅東揚道:“你的意思是要聽聽飛花的意見了?”
倪萬里道:“不錯,飛花是這件事情中的主體,他的話,自然是很重要了。”
目光一掠秋飛花,接道:“飛花,你只管說下去,夭塌了,也有老叫化替你扛著。”
秋飛花目注傅東揚,一副茫然無措的神情。
倪萬里怒道:“飛花,說下去,老叫化替你作主,難道你看不起我這個作師叔的?”
秋飛花道:“弟子不敢……”
緩緩站起身子,接道:“進覺著,崔二爺的話,也有道理,如若不動手一試,崔二爺必不甘心……”
崔方冷笑一聲,道:“不錯,崔老二不試試,不下這口怨氣。”
秋飛花望了師父一眼,只見傅東揚神色平靜,全無怒意,不禁膽氣一壯又道:“那胝圖、玉,現由晚輩保管,崔二爺如是想要晚輩拿出來,只怕晚輩乜不甘心。”
崔方道:“你的意思是……”
秋飛花接道:“晚輩取得鷹圖、玉佩時,費了一番手腳……”
崔方接道:“只要有條件,那就好說,你如何才肯交出來?”
秋飛花道:“末學後輩,禮當敬老,老前輩怎麼吩咐,晚輩無不遵從。”
崔方道:“江湖人武功為先,咱們自然在武功上一分高下了。”
秋飛花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咱們非得分一個勝負出來不可了?”
崔方道:“不錯,咱們應該動手一戰。”
秋飛花道:“老前輩,動手搏殺,兵刃無眼,晚輩敗了,固然是自己找的,但如老前輩不幸敗在晚輩之手,那豈不是一件大憾、大恨的事麼?”
崔方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武功一道,講究的是火候、功力,就是你盡得傅秀才的真傳,那也未必是老夫之敵。”
秋飛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輩。輩敗了,斗膽作主。奉上鷹圖、玉佩……”
崔方喜道:“這話可是當真麼?”
秋飛花道:“在家師和倪師叔的面前,輩怎敢有半句謊言。不過,如是輩幸勝了暱?”
崔方道:“老夫劍下,敗過數十位江湖高手,你的勝算不大。”
秋飛花劍眉聳動,星目閃光,高聲說道:“就算九對一吧,晚輩還有一分取勝的機會,輩就賭那一分勝機,但老前輩,也該有個承諾才成。”
崔方雙目盯注在秋飛花的臉上,瞧了一陣,道:“娃兒,你好像說得很認真。”
秋飛花道:“動手搏殺,要全憑真實武功,自然是很認真了。”
崔方道:“好吧!如是老夫敗了,那就任你發落。”
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