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之間,人已行入雅廳。
崔方變得很和氣,而且,不停地和東方雁低聲交談。
傅東揚和倪萬里坐了主位,魔刀、神劍雙雙被讓了首位,秋飛花和東方雁兩位打橫奉陪。
齊元魁肅客入座之後,就悄然退了出去。
倪萬里端起酒杯,先乾了一杯,道:“崔老二,酒中沒有毒,閣下只管放心的喝。”
崔方道:“就是有毒藥,也未必能把崔老二毒死。”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傅東揚笑道:“崔兄,有一件事,在下可先奉告崔兄,那就是,飛鷹圖和寒佩確實在我們手中。”
崔方霍然站起身子,道:“現在何處?”
傅東揚笑一笑,道:“崔兄請坐,在下所以奉告內情,就是想先要你崔兄安心,只要我們談的融,閣下就可能取到鷹圖、玉佩。”
崔方緩緩生了下去,道:“傅東揚,你說說看。什麼條件,才可以交出鷹圖、玉佩?”
傅東揚道:“急也不在一時。咱們慢慢的談。”
崔方道:“在下是急性子,先談好事情,再喝酒不遲。”
傅東揚道:“好!崔兄一定要問,兄弟就先說個條件出來!”
崔方道:“在下洗耳恭聽。”
傅東揚道:“崔兄急於得到那鷹圖、玉佩,可否先告訴在下那鷹圖、玉佩的用途何在?”
崔方道:“這個,這個麼?在下也不大清楚。”
倪萬里冷笑一聲,道:“你連那鷹圖、玉佩的用途、價值何在,都不太清楚,要它何用?”
崔方道:“那是崔某人的事,兩位只要開出如何才肯交出鷹圖、玉佩的條件,要好多錢,或是大家以武功決定取捨?”
倪萬里怒道:“崔老二,你口氣咄咄逼人,大有逼出手之慨,難道我們真的怕你了?”
崔方雙眉聳動,虎目放光,似想發作,但卻又適時忍了下去,道:“咱們先談事情,倪兄如是心中不服,事情談好之後,咱們就不妨試試。”
倪萬里道:“老叫化隨時奉陪。”
崔方目光轉註到傅東揚的身上,道:“傅秀才,你說話,作不作得了主?”
秋飛花心中大感奇怪,忖道:此人有神劍之稱,應該是一位方方正正的雄,人人敬重的武林高人,怎的竟如此的暴急和出言無狀。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接道:“他老人家自然能作得主,只要他吩咐一聲,咱們就立刻可以交出二物。”
崔力道:“你是什麼人?”
秋飛花道:“武林後進秋飛花。”
崔方道:“傅東揚和你什麼關係?”
秋飛花道:“師徒之親。”
崔方道:“哼!我和你師父談話,你這作徒弟的,插的什麼口?”
傅東揚一揮手,壓住了秋飛花的反駁,笑道:“崔兄,能勞動到神劍、魔刀出動去取之物,那一定是很有價值之物了?”
崔方:“自然有價值。”
傅東揚道:“所以咱們也必得收回足夠的價值,才肯放手出去。”
崔方冷冷說道:“只要有價,那就好說,你開個價格出來吧!”
東揚笑一笑,伸了兩個指頭。
崔方道:“不多,不多,兩萬兩銀子,實在還不是人數目。”
傅束揚搖搖頭,道:“崔兄錯了。”
崔方:“那你是二十萬兩了?”
傅束揚迢:“二十萬足成色的黃金。”
崔方怔了一怔,道:“這麼多?”
傅束揚道:“所以,崔兄最好想個別的法子。”
鐵不化輕輕咳了一聲,道:“傅兄,別怪崔老二心裡急,明大午時,我們的時限就到了,我們的時間有限得很……”
倪萬里奇道:“什麼時限?”
鐵不化道:“取得鷹圖、玉佩的時限。”
秋飛花道:“晚輩斗膽的插一句口,如是限滿之時,兩位無法取到鷹圖、玉佩,那將如何?”
鐵不化苦笑一下,道:“兩條路,任我們自選一條……”
崔方接道:“鐵老大,這是咱們兄弟的事。打落門牙和血吞,用不著告訴別人。”
鐵不化長長吁一口氣,道:“老二,你為人大方正了,但咱們目下的處境,卻不是方正之法所能解決。在下覺著,此此情,咱們應該把內情奉告給傅、倪二兄了。何況,東方少俠也不應忘了全力相助,準備去見見南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