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招呼墨童拿茶水來,自己倒了送到楊雪蓮的嘴邊:“喝點水順一順!”
啪!楊雪蓮一巴掌就將喬書傑端來的茶水拍開,哇地一聲就放聲大哭起來:“你現在管我做什麼?你現在管我有什麼用?”一邊說著一邊在喬書傑的身上,以及自己的身上抓撓著,抓撓撕扯著,嚎啕大哭著:“我為什麼要活著回來啊?天殺的為什麼不把我打死算了啊?”
“雪蓮!你冷靜一下,剛才桑谷都說了,你不能太過激動,冷靜一下,有什麼事咱好好說好不?”喬書傑生怕楊雪蓮又犯了病,忙來安慰,不過言詞之中顯得有些乾癟。
“犯就犯,死了倒乾淨!”這時候楊雪蓮一反剛才的狂燥,鬆開了喬書傑,只是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襟,淡淡地如此說著,然後就是一陣子的沉寂。
“你,別這樣。”喬書傑看著楊雪蓮這般,心裡很是難過,想要勸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突然,楊雪蓮又恢復了方才的狂燥,一把揪住喬書傑的兩肩,瘋了似地瞪大著雙眼,面露猙獰地將喬書傑搖晃著,口吐白沫地朝喬書傑大吼大叫:“你現在做什麼好人?當初你到哪裡去了?當初你在哪裡?我讓那個犧牲糟蹋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讓那個犧牲虐待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他們都說我是破鞋,是爛貨,這些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許是瘋了的人氣力都比一般人大,喬書傑只覺得被楊雪蓮晃得頭疼,腦子也不復原來的清明,只是隱隱約約地聽見楊雪蓮說她現在這樣是他害的,說別人罵她是破鞋,是爛貨!喬書傑不明白了,自己與楊雪蓮交往,一直以來都是動之以情,止乎於禮的!其中必有原由,喬書傑想要與楊雪蓮辯明白,又見楊雪蓮瘋成這樣,深知是辯不明白的,只得好言相勸:“雪蓮,事已至此,咱們想開點兒好嗎?”
“不好!”楊雪蓮斬釘截鐵地拒絕著,臉上的猙獰比方才還要嚇人了,嘴角處也堆起了白沫,它和著唾沫腥子撲天蓋地朝著喬書傑撲來:“你現在有妻有妾自然好,可我呢?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你說我能好嗎?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知道不知道?”
瘋過後的楊雪蓮接著又陷入了極度的低落,臉上一片死灰,嘴也張不開,只是喃喃地不停自語:“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好過,所有人都說我被你睡過,就算那白綾上有落紅他們也說是假的!他們見著我就罵我是破鞋!我是破鞋嗎?喬郎,我是嗎?我是嗎?你知道的,我不是!我好想讓你來找我,我天天盼,日日盼,可就是盼不到你,我以為我在院子裡牆擋住了,你才看不見我,我就爬到院牆上去等你。可是院牆被樹遮住了,我就爬到樹上去等你,樹上的枝葉太多我就把樹枝全砍了。我只是砍了樹上的枝枝蔓蔓而已,他就說我瘋了,說我想男人想瘋了!然後打我,當著好多客人的面兒打我!他用巴掌打我的臉,用腳踢我的肚子,肚子……,孩子踢沒了,他們還笑,說那是野種,沒了正好。他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我,你知道他怎麼羞辱我嗎?扒我的衣裳,好幾十的客人,他就著好幾十的客人面兒扒我的衣裳!先是紗罩,然後是外衣,中衣……,我就,就剩一件裡衣了,紅肚兜都露出來了,可他還扒!他還扒!嗚……,他還扒!”
“別說了!”喬書傑萬沒有想到楊雪蓮過的是這種生活,他真的沒有想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心揪著地疼。
楊雪蓮順勢倒在喬書傑的懷裡,依舊喃喃自語著:“他扒我的衣裳,還要去扒香兒的,香兒……。當著那麼多的人,她就欺負香兒!”突然楊雪蓮頓住了,將喬書傑猛地推開,兇狠狠地瞪著喬書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也不怕羞了,光著身子就奔了過去,隨手抓起一件東西就砸了過去!呵呵……,我都不知道我哪裡來的那麼大勁,我隨手抓起來的東西竟是一個酒甕,那麼高的一個甕,我隨手一揚,連酒帶甕就砸到了他的頭上!呵呵……,哐的一聲!一下子就靜了,剛才那些瘋笑的,尖叫的,還有嘆氣的,都沒有了,靜了,特別地靜!可是我笑了!……,香兒卻哭了……。”
說著說著,楊雪蓮好像就失了所有的精力,一下子就軟了,倒在了喬書傑的懷裡,喬書傑掉著眼淚將她放好,想要為她找個帕子擦一下臉,一轉身卻看見渾身打著顫的香兒縮在墨童的懷裡。喬書傑知道,香兒定是受了楊雪蓮剛才所言的刺激,他心裡猛地一揪,示意墨童將香兒也扶到榻上躺著,自己到了外面。
不一會兒背後傳來腳步聲,喬書傑知道是墨童出來了,他沒有轉身,只是問:“這些你早就知道了?”
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