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回報不相符,要是周郎如今態度強硬起來,掌控起朝政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你看一看自己現在都是什麼樣子,居然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
“你說得沒錯,如果我現在手握整個魏國權利,不管我做什麼事,皇上都不敢怎麼樣的話,那的確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周揚頹然道,“明明知道這樣做是錯的,可是當郭太后那哀求的眼神時,我當時便只有不顧一切地答應她的請求。”
“也許你是對的。”司馬懿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我也贊成這麼做,只是從家鄉帶回果品給太后的話,那與直接在洛陽隨便買些給她有何區別,要做就做到底,只要哥哥容我好好佈署幾天的話,一定可以成功將郭太后帶出洛陽。”
“真的嗎?”周揚本來並沒有懷有多大希望,只打算靠著自己在洛陽各種佈署,強行把郭太后帶回故鄉。
如今竟沒想到,連一向冷靜理智的司馬懿也會支援,這種近似於魯莽的決定。
張春華聞言更是雀躍地跑過去把他抱住,然後一幅得勝的貌樣看著其他人。
蘇辰還打算繼續反對,卻欲言又止。
周揚看了她一眼,又道:“再幫我一次吧”
蘇辰嘆了口氣,默默點了點頭。
於是,這件事情便交給了司馬懿去安排。
不過周揚還是每天急切地去關心,並不是懷疑司馬懿是否真心幫忙,又或是對郭太后的心願有多麼重視。
事實上當他答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點後悔了。
因此現在才會有一種拖累大家的感覺,甚至是對自己的信心開始動搖。
以至於對司馬懿將會做出什麼樣的計劃十分擔憂,生怕真的會如蘇辰所說的一樣,需要付出過大的代價。
然而只過了三天,司馬懿便從房裡拿著一紙書卷走了出來,微笑地望著早在門口等候多時的人。
周揚心下稍安,以他如此大智之人,這種小事應該難不倒才對,看來真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司馬懿開啟書卷,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張洛陽地形圖。
前段時日他與周揚曾在洛陽附近熟悉地形,原本是為自己將來可能急流湧退而作的準備,那時候司馬懿則認為這大可不必,沒想到竟會是用在這種情況。
“如今揚烈將軍王昶幾乎掌握著整個洛陽治安,加上黃龍軍這支新興力量,想要把郭太后帶出皇宮乃至洛陽的話,簡直是難如登天。”司馬懿說完之後,指著地圖中的城門又道,“幸而黃龍軍的主力陳泰已經離京,前往北方執行刺殺鮮卑兩部首領的任務,後援軍隊與各個補給部門也都集中在了北門,所以洛陽北部將是一個重地。”
“我們絕不能往這逃走。”周揚嘆道。
“洛陽西區居住的多是貴族顯赫,而且又是前往長安、通向西域我經商要道。”司馬懿繼續說道,“那裡多是對哥哥崇拜的百姓與士兵,亦是我們的勢力所在,但同時也是皇上眼線最多的地方,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驚動到黃龍軍。”
“況且西邊與離城回博陵南懸北撤,南門也是一樣,都是行不通的路。”蘇辰補充道。
“沒錯,所以只剩下東區城門了。”張春華高興地指著地圖道。
“東區乃是由司隸校尉刑友負責治安。”周揚眉頭深鎖道,“此人乃是由大司馬曹休提拔起來的。”
當初曹休彈劾賈逵,多次從中作梗,使得原本由賈逵負責實施的豫州方案被取代之後,周揚與曹休這間便蒙上了一層無形的隔膜,兩人之間再不是當年並肩作戰過的同族戰友。
況且現在曹睿對周揚這魏國權臣十分忌憚,曹休作為僅次於周揚的大司馬兼皇叔,自然是站在曹睿這一邊,隨時可能用來對付周揚。
然而賈逵失勢沒多久之後,便在家裡無所事事,最後鬱鬱而終,臨死前的唯一遺言並不是對曹休的不滿,而是對左右道“受國厚恩,恨不斬孫權以下見先帝,喪事一不得有所修作。”
對於周揚來說只能是一種婉惜,在權勢上卻沒有太多的損失。
這正是曹睿的高明之處,並非他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除去賈逵實際上也是作為變相拉籠其他權臣的一種手段,便等同於告訴其他權臣,大魏的一國君主不是別人,而是真正掌握著政權的曹睿。
既便曾經洛陽的代理太守,多次受到先帝曹操的讚賞,最重要的是周揚親手提拔起來的人,最後還是被曹睿親自削去所的權利。
不過在賈逵死後不到半個月,曹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