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仰慕就是愛情?邢慧芝不大清楚。
「就算沒有納蘭龍,這個世界還得轉動!」舒樺的說話再一次在她耳邊響起。
「不!」邢慧芝掩上了校刊,心中明白這一點:「納蘭學長若真是有甚麼不測,我一定會很傷心。就算只是沒他的訊息,我也非常擔心,好想快點見到他!」以前一直沒發覺,當感到「或許再也不能見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見他。
邢慧芝再次開啟校刊,這次揭去另一頁,數十張照片裡頭,有一張是屬於舒樺的。
「納蘭龍是不會喜歡你的,因為他是我的朋友!」舒樺這樣跟邢慧芝說。
「你這種人……愛情是一種感覺,就算你怎麼做也沒用。更何況你經常做出惹我討厭的事情,說出惹我討厭的話!」邢慧芝輕輕搖頭,把校刊擲到床上,閉上了雙眼:「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為甚麼要逼我說出這樣的話?傻瓜!」
第十九緣~邢慧芝與兩個男人之緣
第二天,各大報紙頭條都在報導皇后大道的大車禍和會議展覽中心的襲擊事件。這兩宗意外,可說是新香港近數十年來最嚴重的人命傷亡事故。
回到學校,同學們都議論紛紛,陳愷怡成為了眾人焦點──許多人知道她到會議展覽中心看中澤裕子的演唱會,大家都想聽聽她的親身經歷。
陳愷怡想了一整晚,最後還是沒把看見納蘭龍一事說出來。不!她更懷疑自己眼花。
陳愷怡雖然跟梅玲和納蘭龍相熟,但平日與他們談論的話題都是流行資訊和藝能訊息。她一直以為「不研」只是一個胡亂玩玩的興趣小組,但昨晚她第一次覺得世界上真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午膳之後的小休時間,陳愷怡決定到「不研」的活動室走一趟。
市立第一中學除了主樓外分成左右兩翼,右翼一列校舍才是各種活動室和特別室所在地。
陳愷怡忽然看見在有個學生跌跌撞撞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當她看清楚這個人時,不禁叫道:「阿舒?你甚麼時候回到學校?我以為你又翹課了。」
「我想沒甚麼分別!」舒樺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倚著牆壁,輕揉著額角說:「我今早已經回來了!」
「說的也是,不到教室上課和逃學沒兩樣。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般蒼白?」陳愷怡關心的問:「你怎麼了?龍精虎猛的時候不回學校,病成這模樣卻巴巴的跑回來幹嗎?」
「哈哈!因為我打算回來睡覺!」舒樺打了一個呵欠,苦笑道。
陳愷怡走前兩步扶著他:「來吧!要睡覺到醫療室去!看起來你真是很不妥。」
舒樺不好意思拒絕陳愷怡的好意,便讓她為所欲為。但是當兩人來到樓梯口時,聽到了從下面傳來的嬉笑聲,舒樺心中一冷,拍了拍陳愷怡的手背,說:「算吧!我不用到醫療室去。」
「這怎麼成?」陳愷怡堅持道:「就算你真的沒大礙,要睡覺的話在醫療室是名正言順,老師們也無話可說!」
「不!」舒樺猛搖雙手,開啟了旁邊一道門,便走進去:「這裡好了!我躺著休息一會便成。」
陳愷怡看了看門牌,知道是自己常來的舞蹈室──她喜歡跳舞,因此經常借用這個房間。舞蹈室裡有一面牆壁全鑲了鏡子,舒樺就倚著那裡坐在地上。
「你真是教人難以理解!」陳愷怡無奈的嘆了口氣:「難怪梅玲不喜歡你。」
舒樺無心理會她,聽著兩把女聲有說有笑的經過門外,心頭才放下了大石:「以後我都要這樣避開她嗎?」
陳愷怡俯下身來,蹲到舒樺旁邊:「你說甚麼?」
「沒事……你不用理我!午膳時間過了一半,你自己去玩吧!」
「還是小孩子嗎?吃完飯當然要好好休息,哪會跑去玩甚麼?」陳愷怡默然半晌,才道:「我只是在猶豫,不知道應否去找梅玲他們?」
舒樺沒好氣的道:「你待會上課也見到她啦!梅玲不是坐在你的旁邊嗎?」
「你也不喜歡梅玲呢!你們兩人經常像是錯貼門神一般。」陳愷怡笑著道:「其實梅玲並非想要刻意針對,只是看不過眼你做人處事的方法罷了!她甚麼時候叫你『阿舒』,便知道那天她沒有甚麼不滿。」
舒樺苦笑著搖頭:「結果她還是叫我全名的多。」
陳愷怡輕拍了舒樺手臂一下,才道:「我說的並不只梅玲一個,我是想去找『不研』的人啊!」
舒樺本來對「不研」並無惡感,尤其以前納蘭龍三番四次要他加入。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