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叮囑他碰到味道香美又可以存放一段時日的好吃糕點,記得帶一份回京給妍華嚐嚐……
“答應請回,皇上有旨,不得探視齊妃娘娘。”承乾宮外,兩個太監守在門口,攔住了蘇答應的去路。
五日前,皇上便已經曉諭六宮說齊妃欺君罔上,但皇恩浩蕩,皇上顧念舊情,留下了其性命,只將之打入冷宮,不得再踏出承乾宮半步。
但是,皇上的旨意中並未說過,不可探視齊妃。而且,雖是將齊妃打入冷宮,可皇上還是讓她住在承乾宮裡,可見皇上並不是真心實意地想將她打進冷宮。蘇答應如是想著,再加上她也沒有旁的法子,所以才會過來瞧瞧。
待碰了一鼻子灰後,她便有些惱羞成怒,身邊的宮女罵了那兩個太監幾句後,被他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便開始退縮。最終,她們也沒見著齊妃的影子,只得慢吞吞地往回走。
“主子,這下該怎麼辦?”
“哼!那個賤人,私下裡找了熹妃那樣大一個靠山,如今倒是風光得很!”蘇答應恨恨地咬著牙,全然沒了主意。齊妃以前說過,會助她得寵,可事到如今她還沒有得寵呢,齊妃就落勢了,真是天不遂人願!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與她作對?皇上為何也不搭理她了?真的將她忘了嗎?她哪一點不比那個老女人好?
就在這時,她聽到承乾宮裡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驚得她一個腳軟跌坐在地。
那聲音,比鬼哭狼嚎更滲人,像是被人凌遲割肉,又像是被人放在油鍋裡煎炸,痛苦訝異,令聞者心顫。
宮女忙扶起蘇答應,急急往前走去:“主子,咱們快走吧……”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了。
蘇答應驚恐地望了一眼承乾宮的高牆,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急急地往前走去。
二人剛走幾步,便又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嗚咽來,蘇答應感覺自己咬破舌頭也不及這一聲來得幽怨,嚇得趕緊又急急往前走去:這裡面定不是人待的地方,方才是誰在哭?是誰在叫?我再也不要過來了不過來了。
她白著臉行到御花園時,才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路快得,就跟趕著去投胎似的,現下停住步子,她才發覺腿軟腳軟,渾身都出了一遍冷汗。
前幾日萬壽節的時候,她喊了幾個答應一起在景仁宮到養心殿的宮道上徘徊,只等著皇上經過的時候,遠遠道一聲賀。結果皇上是等到了,可他壓根沒從這條宮道上走,只與熹妃有說有笑地往御花園去了。
她偷偷跟了過去,才發現原來皇上與熹妃是去御景亭喝酒了。她那一整夜都沒睡安生,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要如何重新獲寵。她覺著皇上突然冷落於她也是頗有些蹊蹺的,定是熹妃看她不順眼,暗中使了壞。明年又要選秀女了,她若是再不多掙點恩寵,以後人多了,哪裡還有她的份兒?到時候她們可都比她嫩。
她滿腹愁雲地轉悠之際,突然聽到一陣斥罵聲,待循聲看去,才發覺有個宮女跪在一個人面前,不住地磕著頭,似在求饒。
那個揚著下巴,拿鼻孔瞧人的人是……武貴人?蘇答應走近了幾步,待看清那個人的面容後,鄙夷地扯了扯嘴角。
又是個不受寵的人兒,還是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兒。
她撇了撇嘴想走,武貴人正好瞧向了這邊:“你,過來!”
“主子,貴人叫咱們呢。”宮女見蘇答應仿若未聞,轉了身便想走,忙怯怯地提醒了一聲兒。
蘇答應正窩著火呢,卻又不敢當真一走了之。她瞪了身旁的宮女一眼,便趕緊又轉身朝武貴人走去。她是頗有些不屑的,她爹做過正三品的上駟院卿,雖然是個養馬的頭頭,卻也比一個知州來得強。武貴人的爹便是做知州的,所以蘇答應覺著自個兒無論從家世還是樣貌年紀上,都比武貴人強百倍。
不過,蘇答應並未跟武貴人打過多少交道,所以她並不知道武貴人的性子也是很烈的。
“你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武貴人一看來了個眉清目秀的俏人兒,心裡便泛起汩汩酸楚。再細細一瞧,嘖嘖,那雙眸子居然跟她最厭惡的那個人兒相似,真是叫她牙癢。
蘇答應蠻橫慣了,進宮以來頭一回有人這麼跟她大呼小叫的,臉色不禁沉了幾分,不情不願地福了個身子:“嬪妾答應蘇氏,見過貴人。”
武貴人看到她臉上的不屑,便也回敬了一聲冷哼。眼見蘇答應自個兒行完禮後便站起了身子,她轉了轉眸子,揚起了下巴:“我讓你起來了嗎?”
她腦子沒便聰明,可見識卻是漲了。這麼多年過來了,她總見過齊妃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