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睡得有些痠痛的頸脖,我看了眼左腕上的手錶──9:12。
才睡了三個多小時……不自覺的皺了下眉,我深深的從心底舒了口悶氣。這才轉身看向那臺依舊鈴聲不斷的電話。
「喂,哪位?」邊揉著脖子,我邊按下了電話的擴音鍵。
(寒!我啦!你幹嘛啊?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原來是維深,我無趣的白了一眼那臺無辜的電話。
「什麼事?不是讓你沒事就等到中午吃飯時再找我嗎?」睡眠不足的人,語氣一般都不太好,所以別怪我沒給他什麼好態度。
(我們把楓弄出來了,但他在發高燒,怎麼辦?)
這隻.豬.腦.袋!!
在心中暗罵,我壓制住想衝他大吼的衝動,淡淡道。「病了就去找醫生,問我幹嘛?」
(這不是怕會節外生枝嗎?要怎麼辦?真的送到醫院去嗎?)
他這個問題雖然是很可笑……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正所謂,演戲就得演全套嘛……那這樣,不就得去找那個我這輩子恐怕最不想見到的人了嗎?……嘖……真是有夠煩的……他沒事發個什麼鬼燒啊……
睜開眼,狠狠的瞪了那臺電話一眼,我終於不甘不願的開口。「把他送到韋恩那去,先做能做的,我去把艾爾德學長找來……」那個心理變態的家夥……如果可能的話還真不想去求他……苦啊……
現在先不說那個變態的家夥,先來解釋一下楓是怎麼出來的好了。
其實很簡單,只要用易容術就可以了。
楓本身就是易容高手,只要韋恩利用職權,把這件事以XX案件為由接手,再找一個身材與楓相像的人,讓楓幫他化一個與他當時一模一樣的妝,而後,楓就算是出來了,當然,這事要調查的事還是要做得比較機密才行,不過,這些就不用我去操那份心了,人家韋恩學長好說歹說也算是個老警官,要怎麼做得漂亮自是不用我這外行的在旁教導的。
所以,我就把那位「三八協會會長」維深同志扔去幫他解釋細務,就自己回家補眠了──別說我這是沒義氣,那是真的因為我十分的累,而且,那種小事我也得去親自操作的話,那我還找人幫忙幹嘛?
站起身,甩了甩還有點不大清醒的腦袋,我決定還是先去洗個澡,之後再去把下面那些麻煩的戲給唱完。
……
「難得,我們最難請的Dr。Dead居然會來找我……呵呵……怎麼了?是不是又被那個誰氣到胃炎發作了?」──11:00,我到這為正用尖酸語氣諷刺我的家夥的辦公地把他拖到我的車上──相信這應該是他心情不爽的原因──這就是我的私家醫生,艾爾德.菲.蘭特迪斯,我上研究院時代的念醫科的學長──同時也是當時學校裡有名的十大怪人之一。「你倒是說個原因吧?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把我扯出來,我下午還要做手術!」
原先就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空白的腦子被這高分貝的噪音一吵,開始有些微微發疼,真不想理他……但要真這麼做了我下次病的時候就死定了……
「想請你去幫一個不太能露面的病人看看病,只這樣而已,不會用你多少時間,要不等會我讓韋恩找輛警車送你回醫院?」我沒有看他,只把精神集中在開車上──速度挺快的,希望不會在路上遇上巡警,要不然我肯定會被罰款。
「別開玩笑了……」他皺眉白了我一眼,也不再說話,我覺得他今天挺反常的,平日裡他老是喜歡惡整我,要不然就借看病的機會藉故留難……今天怎麼……換了個人似的?……
反正不是我家的事,管他的,只要他把楓治好就行。
無所謂的微微聳了聳肩,我還是專心的開我的車。
……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我順利的把艾爾德學長「運」到韋恩的別墅去,停了車,跟他一起按門鈴。
「醫生,你來啦。」
「怎麼是你?!」──開門的是楓,有沒搞錯?!居然讓個病人來做事,維深跟韋恩幹嘛去了?
我稍稍皺著眉,卻聽到旁邊的艾爾德學長小聲的低呼──「怎麼是你?!」
而當我抬頭看楓時,他卻是一臉的平靜,完全沒有學長那種滑稽的吃驚。
「還是進來再說吧,這麼站著說也太累了。」我斜目看了艾爾德學長一眼,他還是一臉的痴呆相──突然有了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看來平日裡他欺負我是太厲害了,所以,不能怪我沒有同情心。
我說完,便率先走進屋子裡,然後發現了某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