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上了她所有的感官,元初寒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在那狹窄的視線裡,看見了豐離也閉上的眼,唇瓣相貼。
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嚶嚀,元初寒抬手想摟住他,可是她剛抬起手就被他制住了。
兩隻手腕被捆綁,然後舉到了頭頂,他又這樣。
唇舌間,他的攻勢幾分溫柔幾分熱切,帶著他好聞的味道,讓她的大腦都跟著昏昏然。
吻急轉直下,隨著他所過,衣衫盡敞。
“豐離、、、”扭動著被捆綁起來的雙手,元初寒喚著他,想讓他把自己的雙手解開。
豐離的手滑到她的手腕間,沒解開絲帶,卻更加用力的扣住。
“放開我、、、”大腿外側,他微涼的手滑進去,元初寒撐起腿,很想抱住他。
身上的人終於退開她的胸口,懸在她身上看著她,幽深的雙眸濃黑一片,慾色滿盈。額際青筋浮凸,好似隨時都會炸裂開來。
大口的喘著氣,元初寒看著他,猜想著各種可能性。依據他現在的模樣,他很可能會忽然的撲過來撕碎她。
“豐離,我以後都不扎你了,你以後也能不能不要再捆著我。”她真的很想抱抱他,感受一下他腰背間的力量。
“只有捆著你,你才會聽話。”扣著她的雙腕,豐離依舊那樣看著她,略顯暗啞的聲音,聽起來極具男人味兒。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只有第一次的時候我扎你了,那是因為你嚇到我了。快放開我,把你那破絲帶也給我撇了,否則以後我都不配合你了。”扭著雙腕,這玩意兒她越掙扎越緊。
“你哪次配合了?”眉尾微揚,額際的青筋也逐漸褪去,豐離很想知道,她所謂的配合是什麼意思。
“我、、、我哪次都配合了。”她能怎麼配合,主動撲倒?
倒是也有一次啊,不過那時候是因為太傷心了,他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覺得很窩心。就忽然勇氣倍增,不止撲上去,還扯他衣服來著。
可能也是因為心底裡知道不會發生什麼,所以就肆無忌憚了。
“是麼?”他怎麼不知道。
“哼,快下去,壓死我了。”蟲子似的扭動,終於將身上的人給甩了下去。掙出自己的雙手,湊到唇前用牙咬開絲帶的結,自由了。
躺在一邊看著她,豐離幽深的眼眸中始終氤氳著淡淡的笑意。
“你這破絲帶,整天的帶在身上,你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手癢的綁過別人?”拎著那絲帶,元初寒斜著眼睛盯著他,亂懷疑。
豐離抬手蓋住她的臉捏了捏,“在本王面前的人都規矩的很,唯獨你這麼欠揍。”
“少說瞎話,你才欠揍呢。這麼說你近段時間很規矩?不錯,很乖。”抓住他的手,元初寒側起身躺著看著他,如水的眸子晶晶亮。
“不過你卻很張揚,聽說某個將軍半夜翻牆來找你。”視線在她的臉上游移,豐離的語氣帶著淡淡的酸味兒。
這事兒他肯定會知道,元初寒心裡很清楚,這裡都是他的護衛,銅牆鐵壁似的。司徒律那天進來的時候還和他們交手了,他能不知道才怪呢。
“司徒律是聽說我來了關嶺,特意來看看。作為對方的殺父仇人,我們沒打起來你很難受是不是?”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若是她和司徒律就此的互相報復,估計迴圈幾輩子也迴圈不了。
“他的爹貪心不足,他應該為此感到羞愧。但凡有一顆正常的腦子,都不會向你尋仇。”瞧著她那燦爛的模樣,誰也不會忍心的。
“那你酸溜溜的幹嘛?他只是來警告我,在關嶺不要張揚,因為這裡離西番很近。”劫囚車事件的主謀他也知道,所以,他擔心蘇晏的眼線會在這裡找到她。
提起西番,豐離眸色變冷,“帝都也出現了許多來自西番的細作,在個個錢莊以及王府四周轉悠。”蘇晏沒有死心。
“哼,隨他找吧,能找到算他本事。我的錢,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可是那也得看看自己的斤兩。”冷眼,提起這些事情來,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想分得你的錢財,需要多少斤兩?”捏著她細嫩的指骨,豐離淡淡道。
“起碼得王爺大人您這個斤兩啊。不僅長得俊,而且長的俊。”盯著他,說的話似假非假。
看她那沒什麼誠心的樣子,豐離給予一聲淡淡的冷叱,“重說一遍。”
“不僅長得俊,而且長得俊。”動用十二萬分的真誠,就差掏心掏肺了。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