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隨意的挽成一髻,用方才撿回來的烏木簪子固定於頭頂,再回身之際,嘴角已然帶笑,並不遲疑自己的步調,直奔著晏亭的營帳去了。
晏亭的營帳外只兩個生嫩的小卒把守著,卿玦看了心中甚是不滿,不理會那二人惶恐的行禮,直接挑了帳簾便進去了,須臾又折了回來,冷著臉對其中一個盯著他發呆的小卒說道:“上大夫呢?”
問過之後見那小卒只是盯著他的臉猶如做夢一般,伸出手便擒上了那小卒身前的鎧甲,並不理會那鎧甲有沒有刺傷他的手,聲音愈加冷覺道:“本將軍再問一次,上大夫人呢?”
見卿玦丕變了臉色,小卒子頃刻回神,惶恐道:“回將軍話,上大夫去了軍醫的帳子,似乎是去瞧那個曾勝乙去了。”
得了回答,卿玦鬆了手,轉身大踏步的離去,留方才被他擒著的小卒瑟瑟發抖,還有另一個站在一邊竊竊的議論著:“當真不可以貌取人!”
穿著一身血衣在暗夜裡奔走于軍營中,卿玦本是個受不得髒汙的人,可這一刻卻覺得心中有些事情必須要儘快解決——那是比換身整潔的衣服重要許多的事情,直到瞧見靠在曾勝乙榻前以手擎著頭打盹的晏亭,卿玦才放下了心中的緊張,火光映著晏亭的側臉,突然覺得,其實晏亭真的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難看。
直到天將破曉,卿玦才到附近的河邊簡單的清洗了自己身上的血汙,隨後回了自己的營帳換了衣衫,再見晏亭之時,又是那個俊美非凡的清爽美人,見了晏亭直接開口要求,今後他會和她同營帳,當即驚得正喝著水的晏亭嗆咳出聲,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