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玉佩。看吧,還挺精緻的。”光膀子不屑的說:“怕是從垃圾堆裡撿拾來的吧?”卷黃布得意的說:“撿拾的?你倒是撿拾一個給我看呀!”綠帽子接過,仔細端詳了一下,說:“確實挺精緻,不過這應該是膏粱子弟的玩意兒,你怎麼會有呢?”卷黃布笑著說:“不滿諸位,正是從一個膏粱子弟手裡搶過來的。哈哈!”幾個人笑著邊喝邊聊。這時正巧走進一個步履蹣跚的人,頭髮半白半黑,鬍子邋遢骯髒,衣服皺皺巴巴。他一走進來,頓時就看到卷黃布手裡拿著的玉佩。他的眼睛裡立時放射出兇光,一步搶過來。從卷黃布手裡奪過玉佩,瞪大著眼睛仔細打量。卷黃布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青年人繼續喝著酒,不動聲色的瞧著這邊的動靜。
瞬時卷黃布反映過來,將碗一摔,大罵:“哪裡來的孬種?敢搶黃大爺的東西?”橫斜衣服的人刷的拔出劍來。綠帽子冷眼觀瞧眼前這個人。光膀子的人一看鬍鬚骯髒的人,頓時有點兒變了臉色,語音顫抖:“你。你莫非就是獨行刀客?”鬍鬚骯髒之人正是獨行刀客。只見他滿臉憔悴,雙眼呆滯。他毫不理會光膀子,摸出懷裡的玉佩,將兩塊玉佩對比。反覆觀看。卷黃布大罵:“還不還給我?”說完,一手搶過來。獨行刀客一閃避過,再看一眼,長長地嘆息一聲,變得眼光呆滯,神情黯然,遂將玉佩扔還給卷黃布,就欲拔足向外。綠帽子將手一伸,冷冷的說:“縱然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獨行刀客,但也未免將我們江淮四怪看輕了吧?”獨行刀客忽然變得暴躁起來,說:“你想幹啥?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刷的拔出刀來。綠帽子也毫不示弱,拔出劍來迎敵。掌櫃的和店小二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直打哆嗦。掌櫃鼓足勇氣撲到二人中,陪著笑臉說:“幾位大爺,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別傷了和氣。”卷黃布不耐煩的揮手說:“你滾到一邊去。”橫斜衣服瞪眼說:“小心連你一併剁了。”掌櫃嚇得兩腿像篩糠一般,戰慄著不知如何是好。江淮四怪齊刷刷的將刀劍舉起來。
旁邊一直坐著冷冷地喝酒的青年有點兒看不下去了,用笛子敲打著桌面說:“人家掌櫃的是小本經營,經不起你們這般折騰,你們不如到外面去打吧。外邊天高地闊,打起來才好施展手腳呀。”掌櫃的趕緊陪出笑臉。卷黃布用手指著青年說:“你小子少管閒事,難道活得不耐煩了嗎?”綠帽子說:“他也言之有理,不如我們去到外面切磋,如何?”骯髒鬍子焦躁的說:“隨便你去哪兒?老子都奉陪。”
幾個人於是起身到外面去。
卷黃布的挽起袖子挺刀就欲衝上去。綠帽子阻止說:“別忙。”他一抱拳說:“請問閣下是何稱呼?仙居何處?”骯髒鬍子瞪著眼睛說:“無名無姓。四海為家。”綠帽子又說:“是否人稱獨行刀客?”骯髒鬍子焦躁的說:“要打就打,不打就算。”拖刀就欲走。橫斜衣服說:“今日開罪了我們江淮四怪,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說畢挺刀攔住。綠帽子捋著鬍鬚說:“閣下何必行事匆匆呢?見過高低再走不遲啊!我們是江淮四怪,走南闖北,還沒遇到過敵手。今日正好與閣下較量一番。我是老大吳道風。”卷黃布舉起刀說:“我是老二楊開潘。”橫斜衣服斜著眼說:“我是老三劉大發。”光膀子皺著眉毛說:“我是老四但化鵬。”骯髒鬍子不耐煩的說:“原來江淮四怪只不過如此猥瑣人物,婦人一樣囉哩囉唆之人我還以為三頭六臂。”
江淮四怪氣得哇哇怪叫,舉著刀衝將上來,舉刀挺劍亂劈亂刺。骯髒鬍子之人也不示弱,拔出鋼刀迎戰。一時間,火星四濺,叮噹之聲響個不停。
四個人用刀劍圍攻骯髒鬍子的獨行刀客,從四面八方亂砍過來。如烏雲蔽日,風起雲湧。獨行刀客一柄鋼刀舞得虎虎生風,如車輪一般旋轉,將刀劍擱在圈外。一時半會,四人竟把獨行刀客無可奈何。鬥了十幾個會合,獨行刀客倏忽一下跳出四人的包圍,還未立地,在空中回身一掌,頓時一股冷風擊過去,將恰才轉身的卷黃布楊開潘擊倒在地。其餘三人氣得暴躁,更加洶湧過來,大有同歸於盡之氣勢。卻只見楊開潘立即又爬起,原來是獨行刀客手下留情,因此楊開潘並未受到重傷,只是仆地而已。橫斜衣服的劉大發見折了面子,發起狠來,一刀向獨行刀客面門劈去。等獨行刀客閃避之時,他卻扔下刀,向前猛一撲,立時一把將獨行刀客攔腰抱住。獨行刀客萬沒有想到他會有這個舉動,急切之下竟然掙脫不得。另外幾人持刀已經逼近。
正在萬分危急之時,卻聽見三人中的兩人哎喲一聲,原來身上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轉身看時,卻見那飲酒青年拿著笛子,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