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拼命牽出一抹赧顏地笑：“芊芊一向喜歡行走江湖，我雖然知道，卻也無法讓她如願，自從嫁到王府，她就一直煩悶，所以終是離家出走，我擔心她，所以不斷派人出去找她，原來有師兄陪著她，師兄武功本就高強，有你在她身邊，我也是白白擔心了。”龍翰凱說完，又轉向素芊芊說：“芊芊，你玩了好久，現在回到京城，竟然現在才來找我，是擔心我怨你麼？真是多慮了，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回來，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好了，回來就好了，你看悅兒都長那麼高了，現在夜深風涼，他身上有病，我們快一起先回王府才是。”

素芊芊嘆了口氣，有些不耐煩：“你沒長眼睛麼？從來都自以為是。我哪裡象是要回王府呀？不過你說的沒錯，悅兒身上有病，我和左師兄現在要帶他離開，免得再受風涼，你快些讓開！”

“芊芊……”龍翰凱想說什麼，素芊芊手上的劍已經刺到身前，龍翰凱身體反射性地躲開，素芊芊劍招未老又換了新招，本是同門師兄妹，龍翰凱對素芊芊的劍招熟悉已極，躲閃無礙，不過素芊芊武功不弱，出劍迅速，龍翰凱躲閃得也不輕鬆。

“左師兄，你還不來幫我？我這十年如一日的武功怎麼打得過他？！”素芊芊猛攻不下，氣得發性子。左無邪卻是難堪不已，上前幫忙也不是，站在原地尷尬。

“那麼多年了，師兄你難道還要我隨翰凱回王府做王妃去麼？！”素芊芊見左無邪無動於衷，又喚，根本無視龍翰凱臉色驟變，一劍刺出，龍翰凱竟是躲也不躲，迎劍而上，嚇得她收劍不及，使力讓劍鋒斜過幾分，刺進龍翰凱左臂，這時龍翰凱右手向她拍來，素芊芊駭然，心想龍翰凱該不會打算同歸於盡吧？左手一掌拍出去，龍翰凱右手已伸到自己肩膀，剛輕輕握住，就被素芊芊一掌拍在胸前，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碎幾快屋頂的瓦磚，滾落在街上。

屋上三人對這電石火花的一瞬半天才反應過來，龍悅更是駭得臉色蒼白髮青，眼珠直瞪著街上龍翰凱，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才喊出聲來：“爹！！”

龍翰凱似乎站不住，退了幾步，靠在街邊牆上，目光冰冷，漠漠地看了一眼，挨著牆慢慢地朝王府方向離去。

龍悅怒極轉頭看向素芊芊，素芊芊臉色蒼白沒有說話，左無邪過去，握住素芊芊提劍的手，想將劍取下歸鞘，發現素芊芊手指冰冷，不住顫抖。

伸手攬住素芊芊的肩膀，輕聲安慰：“沒事的，師弟不會有事的，別怕，別怕。”

素芊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不但是因為害怕龍翰凱有事，也是懺悔自己永遠地傷害了愛她的人。她總認為龍翰凱是個極為遲鈍的人，常常自以為是地傷害到其他人，自己卻也是任性地傷害著龍翰凱。

回頭對怒視著自己的龍悅勉強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從小就一直不喜歡我，一直都喜歡他多些。他喜歡我已經渾身是傷，若是你再糾纏強迫他的話，他不知道會有多麼難堪為難的，你還小，你喜歡他只不過是因為你太討厭我的緣故，等你離開他一段時間，也許你才會知道你真正的心意。”

不待龍悅答話，素芊芊抬頭看向左無邪：“左師兄，我們帶悅兒一起回去吧。”

左無邪默默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龍悅，伸手卻被龍悅甩開，素芊芊冷冷地說了句：“是你自己決定離開的，我不會讓你抱著強迫他的心意呆在他身邊的。”

龍悅張口想說些什麼，話音卡在嗓門裡說不出來，默默被左無邪抱起，與素芊芊一起消失在夜幕裡。

“一將功成萬骨枯！”

同等大小乳白色鵝卵石鋪在百花綠草之間，兩個華服的男子站在其中，構成一副極美的畫卷。

前面白色錦緞衣袍男子年紀約莫將近二十歲，白裡透紅的漂亮面孔充滿活力，相當有神的雙目，似乎是個無論在何處都會有極強存在感的男子。另一個男子略高的男子年紀更較年輕，蜜色的面板，褐色的眼睛顯得溫柔，有著一張輪廓深刻卻不張揚的俊俏面龐。

聽到前面的錢金金如是說，龍悅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會突然說些這種話？”

“這座富麗堂皇的大宅子，我收藏的奇花異草，還有伺候的那些美麗少年們，嗯！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想失去。”

龍悅無奈地搖搖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呀，而且師叔祖一想霸道專橫，到手的東西哪裡有那麼容易失去呢。”

聽到龍悅說自己霸道專橫，錢金金回過頭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所以我才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呀！為了每年能在這所宅子裡住上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