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天字一號房中,虞五寶疾走兩步立在金小貓面前,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忽然眼中一澀,啞聲道:“小貓可好?可有按時吃藥?”
金小貓亦是深深凝視面前這人,依舊桃花眼兒神采飛揚,只是,怎麼看,都覺得黑瘦了些,亦,穩重了些:“五寶你可好?”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兩個異口同聲。
虞五寶一愣,猛然伸手擁過金小貓,把頭擱在肩窩之上,聲音越發深沉:“小貓兒,你可知道,我在外頭,最想的便是你那燴長生。只是吃不到,只能想……”
金小貓輕輕撫過虞五寶背上,忽然聽到對面那人腹中空響,遲疑片刻,輕輕笑道:“五寶,你餓不餓呀?”
虞五寶自家也覺得羞,便把金小貓又摟了一摟,藏著臉悶悶道:“知道就去做吃食!還要五爺說麼!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一回:遇雙美五寶醋發
雖說算不得久別,虞五寶心情卻是十分激動。只是應了舊話,近情情怯,先頭想過無數重逢情景,此刻竟只能吐出一句:“我很想你。”
又不意聽到金小貓亦說出一般無二的話,虞五寶竟覺得自家眼眶溫熱,心頭溫熱,整個人都如墜入三月陽春,恨不得一時一刻都捨不得鬆開面前這人。
只他知道,自家不可唐突把話說透。兩心相悅才最歡喜,若一方不曉得,一方卻咄咄逼人,不情不願,哪能一結兩好。
是以虞五寶才會提及別時金小貓做得那碗燴長生,不料他一句話兒動飢腸,這時方想起自家竟是未用膳食就急匆匆趕來看心上人。
金小貓嘴角噙笑,一雙杏眼更是彎彎:“五寶,你願家去還是這裡用食?”
虞五寶知金小貓在家中小廚間比方方食更得手,又有心欲與金小貓多說些體己話,便輕輕按了按胃部,眯著桃花眼作怪:“安生些安生些,五爺我要與小貓兒家去。此時忍忍,待會便有好吃的犒勞你……”
話音未落,那腹中又是飢鳴幾聲,似是抗議。虞五寶雙眸殷殷望向金小貓,可憐兮兮:“小貓兒,他實在餓得緊,可賜一碗麵先吃了吧!”又閉了眼咬咬牙,“只要少少的一碗墊墊!還要留些肚子!”
金小貓大笑。虞五寶這等妙人,他越看越覺有趣,不免也伸手拍拍虞五寶的肚子,打趣道:“乖乖,略等些時候,七爺叫人與你做面吃。”
不過一碗湯麵下肚點了飢腸,虞五寶仍是心滿意足,笑眯眯牽著金小貓衣袖直晃:“走罷走罷!”見豆子踱過來貼著自家衣角蹭來蹭去,便彎腰把豆子抱在懷裡,伸手把個小貓腦袋上的毛毛一通亂揉,“豆子豆子,叫你家主人快些家去!”
金小貓收拾停當,叫六二把馬車趕出來,自家先上了車坐好。虞五寶樂顛顛跟上,把豆子從窗子往金小貓手頭一塞,再一掀車簾兒一躍而入。
一路上兩人說話不停。虞五寶自把自家在軍中被安北侯姜文忠磋磨之事說了個遍,末了,把褲腳撩起,叫金小貓看他那條鞭痕:“哼哼哼哼,那人心腸最毒,五爺我招他惹他了,一話不合,便下惡手!”
金小貓低頭細看那條傷痕。饒是上藥及時,那痕跡已淺,到底還是與旁處不同,一道深色,襯著虞五寶如玉肌膚,越發顯得猙獰。
虞五寶伸手拉過金小貓手,不等他愕然掙開,就叫他細細撫上自家小腿:“小貓兒你摸摸看,他這等狠手呢!”
金小貓默然隨著虞五寶引導,只覺指尖觸感凹凸不平,不由心頭一軟:“疼嗎?”
虞五寶偏過臉深深凝視金小貓微垂的側顏,神色恍惚,口中卻是依舊調笑口吻:“疼卻是疼了!五爺卻也抱了仇。那姜猴子被五爺拘在將帳裡頭處理庶務,小貓兒你不知,那姜猴子氣得把賬本子都丟了……”
金小貓聞言含笑扭過臉去看虞五寶,不意兩人靠得甚近,虞五寶一雙桃花眼明明白白映入金小貓眸中,黑白分明,光彩熠熠,倒把金小貓嚇得心頭猛跳:“做甚坐得這般近,嚇了我一跳!”
虞五寶立刻回神,無賴也似地軟在金小貓肩頭,捂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道:“小貓兒,五爺我好累,借個肩頭靠一靠。”
金小貓推他不動只得罷了。豆子卻是對虞五寶垂落下來的長髮起了興趣,窩在金小貓懷裡,只伸出小肉爪子一撥一撥,不知何時竟把兩個的頭髮撥在一處,糾糾纏纏的,再不好分開。
及至開合居,虞五寶推門進去,只見舊景似是一絲未改。若非是書房門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