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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遇見一位行俠仗義的俠客,也是虯髯碧睛,與那話本里頭三國的吳主生得相似,也姓個孫。

太白真人嗜酒如命,見這位孫俠客儀容奇偉,又拎著一罈子美酒痛飲,心下也饞不過,就去討酒吃。

孫俠客也不小氣,便把這酒罈子交與太白真人,道:“素聞太白真人謫仙下凡,文采出眾,某甚愛這些個文詞,酒送與你了,只討一首詩罷!”

太白真人大笑,將合罈好酒一飲而盡,抽出孫俠客的寶劍,就往路邊巨槐上削出一塊來。太白真人道:“此酒甚好!當以天生地養的靈物為紙墨!”又把劍舞了一舞,朗聲一笑,“此劍通靈,當以為筆!”說罷,刷刷刷刷就在那巨槐上頭刻下一首詩來。那劍痕淋漓,真真豪氣干雲。

孫俠客見太白真人如此諮意,自家也又拎了一罈,把酒封拍開,將滿罈好酒往上只一潑。酒香濃郁之中,那劍痕處居然生出朵朵梨花,雪白嬌嫩,娉婷可愛。

孫俠客與太白真人兩個攜手去後,有好奇之人便摘了這梨花簪在髮間,卻不覺沉睡數十日,及至醒來,頭疼一如飲醉。

恰一家酒肆掌櫃聽此傳聞,直覺這梨花奇異,便偷偷於釀酒之時把梨花摘下擱在酒糧之內。不意這酒愈發醇濃,令人聞香即醉。莫說直接飲了,就連兌了多少水的,也不覺減了一絲兒酒味。

是以這酒肆掌櫃得了妙處,便思量把這梨花釀的酒傳家,好做一個百年不倒的獨家買賣,就叫了自家娘子秘密記載。後來又找了學館裡的先生,把它喚個梨花白的雅名兒摻水賣與酒客。唯獨自家年節時才用到原漿飲用,只需小小一盞,便偷卻一月時光。

院內擺了酒席,不過三樣小菜一罈酒。小菜是辣魚乾兒,水煮花生,連帶金小貓才醃好的五香雞絲兒。酒,取的正是這梨花白。

只是此梨花白雖非那唐方里的傳奇,卻也比素常的酒烈些。

金小貓剛把酒封上的錦帶解開,那清幽冷冽的酒香便勃然而出。

白澤琰撫掌大讚:“好香!好酒!”

金小貓把了酒罈子,含笑道:“能得白五爺的贊,此酒也不虛此生了!”

只見金小貓又取過一壺清水,在兩個酒盞裡頭都傾了小半盞,才把酒倒入。金小貓請道:“白五爺應知,欲飲梨花白,當取清泉水。梨花白最為烈性,飲時需摻了清水。然小貓此處無有泉水,只能用井水替了。”

白澤琰一挑眉,把自家酒盞裡的酒潑了,自己取過酒罈給斟了個滿的,一敬一飲:“白五爺素來不懼烈酒。梨花白也罷,燒刀子也罷,只願得個痛快!”

金小貓微笑頜首:“果然是這樣,常聽展大人說與白五爺惺惺相惜,除卻武功,飲酒也是一般無二的,都愛痛快。”

白澤琰一盞罷了,只覺這梨花白果然名不虛傳,果然是個入口醇厚,回味綿長的。那酒的後味裡頭絲絲清甜,如同嚼了梨花蕊在口,再說不出有什麼比這更叫人喜歡了。

金小貓見白澤琰連飲三杯原漿,神采更加飛揚,生怕他就此醉了,便招呼六二過去把客房備好。

白澤琰擺擺手:“金小貓不需如此,白五不過飲幾杯罷了,醉不了的。”

金小貓搖頭,兩個就著小菜邊吃邊說。

白澤琰最愛便是辣魚乾兒就酒。金小貓卻是愛的清淡。兩個雖說口味不同,卻也因著吃上聊出興致。

白澤琰夾了一顆水煮花生,慢悠悠擱在口中嚼嚼,唇角一抿:“展貓兒最愛這個,白五嚐了也不覺比辣魚乾兒要好。”

金小貓淡淡一笑:“各有所愛罷了。是以朋友,不見其異,只為求同。一事一物相契,就算難得。”

白澤琰亦把酒盞一舉:“善!再飲!金小貓,請!”

金小貓亦把酒盞舉起,兩個輕輕一碰。金小貓道:“白五爺請!”

白澤琰一飲而盡。忽然一拍桌案站起身來,把自家寶劍抽出,在庭院裡邊歌邊舞:“世少解憂者,唯有知心人,酒醉成一夢,醒時已黃昏。”

金小貓端坐靜聽,只覺庭院之內游龍蹁躚,劍影閃爍,襯著清冷歌聲,實叫人沉醉其中。

忘時已久,白澤琰收了招式,重又入席,自家又斟過一盞,淺淺笑道:“金小貓,你可知,這知心兩字做何解?又為何,人多贊那展貓兒寬和,說我白五狹隘?”

“實則我白五不過,是個憊懶之人,只求隨心隨意,哪裡看得見這世間樊籬!”

金小貓輕嘆道:“小貓雖不比白五爺這般能耐,也看得出一樣,人所見者,未必屬實。在小貓看來,白五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