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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景。

這人握拳清咳了幾聲,金小貓靖哥兒兩個聞聲往上看。

靖哥兒立時把胳膊張開,蹦跳著往外衝。

靖哥兒一疊聲叫道:“叔父!叔父!”

金小貓慢慢鬆了靖哥兒,叫他站好莫急。才仔細打量這位聞名已久的叔父。

這人面容冷峻,一雙鷹眸黑若沉淵,身形極為瘦削,卻不失堅韌。只見這人翻身躍下,在靖哥兒身前單膝跪地,伸手抱住靖哥兒小小身軀,聲音似剛似柔:“胡崑崙回來看我們哥兒了!”

靖哥兒一聽,眼淚登時落下,小手死命打上胡崑崙的側臉:“叫你不要靖哥兒!”

胡崑崙一怔,旋即收了若有若無的憐惜,冷聲道:“靖哥兒勿作此態!”

靖哥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冷硬唬了一跳,不覺望向金小貓,雙眼紅紅,嘴兒扁扁,就要轉身撲過來。

那胡崑崙卻是把靖哥兒衣領一拎一轉,把個哭包包的靖哥兒抱在懷裡,衝金小貓一點頭,縱身又躍上房脊。

金小貓不意這人來去如此瀟灑,當面又是如此諮意,心底多少也有些不快。

“這位……壯士且留步!”

胡崑崙轉臉過來,以目光示意金小貓開口。

金小貓微微一笑,按著輪椅扶手慢慢站起,杏眼裡躍動幾分無傷大雅的惡意:“尊家把七爺我這裡當做客棧,還捎帶看小兒,居然連個謝字都不說,實在是……太過隨意了吧?”

胡崑崙嘴角一抽,又躍下房脊,在院裡把靖哥兒放下,自家拱手躬身:“胡某多謝金七官人援手。”

金小貓見這胡崑崙乾脆道謝,心頭那份不快也就散了,只當這人不拘小節,便揮揮手,淡然一笑:“罷了!罷了!你若是不甘不願,七爺也聽得難受!”

孰料那胡崑崙聽了此話,倒叫起真來,復又躬身一揖:“胡某並非不甘不願,實在是……金七官人當不得靖哥兒謝意!”

金小貓被這胡崑崙的話又挑出火了,若非親見這位胡崑崙,金小貓還未想得太多。只不過金小貓素來厭惡為人刻板不變通,把個條條框框看得死緊之人,也不願就此把話題挑明。

“胡壯士,你說得極對。我金小貓一介商戶,自然比不得金枝玉葉,更當不得你家主子的謝。”金小貓慢慢把臉上笑意收了,“自此,還望胡壯士與我金小貓劃清界限,莫要隨意吧把你家主子塞到我方方食來。”

胡崑崙哪能聽不出話音,立刻臉色一沉,自腰間拔出匕首,架在金小貓項上喝問:“金七郎君閒事管多,莫要管得丟了性命!”

“胡壯士忠心護主定會上達天聽!”金小貓緩緩用手指撥開匕首,杏眸波光流轉:“金小貓很是樂見……”

一旁的靖哥兒見這兩人一動不動,相視而立,不免著急,連忙跑過來往後扯胡崑崙的衣襟。小兒雖說力小,到底也出其不意,鋒刃無眼,在金小貓喉結之處劃了淺淺一道血痕。胡崑崙不意自家果真傷了金小貓,連忙把匕首收回插到腰間,又低頭把靖哥兒抱起,頭也不回地躍上房脊走了……

金小貓伸手在脖頸上摸了一摸,倒摸出一抹殷紅的血跡。微微刺痛之下,金小貓只是苦笑一聲,坐回輪椅:“到底還不是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這位胡班班,怕就是官家那位外頭哥兒的宮侍吧!雖說忠心,到底也還心軟了些……”

“你這隻小貓,還是那等捉狹!如今吃了苦頭,可知禍從口出是真道理!”一把清冷嗓音自背後響起,接著金小貓便覺肩上一沉,側臉一看,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骨質扳指,上頭凹刻著一個篆體的白字。

“白五爺一來,就看了小貓的狼狽了……”金小貓唇角微揚。白五爺白澤琰,不與四位兄長行俠仗義,來東京又要作甚?

白澤琰按著金小貓的肩頭轉過身來,一張素日冷峻淡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意。

“想與……知己喝酒而已!”

金小貓大笑,把又跳到腿上翻肚皮的豆子塞給白澤琰:“勞煩白五爺先抱一回,小貓取酒來。小貓也是許久未飲了!”

白澤琰看看摧動輪椅往廚間去的金小貓,又看看懷裡擰身掙扎的豆子,嘴角一翹:“果然,這隻貓比那隻貓兒要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打醬油的又來了!

☆、第四十六回:一曲新詞酒一杯

若說方方食不外傳的秘酒,除了金小貓按著《劉伶經》釀的醉春風,還有就是最烈的梨花白。

這梨花白酒乃是用的唐方,相傳是太白真人云遊在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