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笑道:“遇與謹相同朝為官,自然要相互幫襯,如今見謹相安然無恙,遇自是放心的,只是有了之前的事情,遇如今也不能確定謹相是否是真的謹相,為了保險起見,謹相怕還得要讓江總捕頭驗一下身。”“驗身?”明雲裳微笑道:“本相就是如假包換的謹夜風,這還需要驗身嗎?”“假的通常都這麼說。”容景遇微笑道:“謹相若是貨真價實的,遇遲些自會向或謹相道歉,而謹相若是不肯驗的話,怕是難以服眾,尚書大人也沒有辦法向皇上交待。”“笑話,本相是堂堂朝庭一品大臣,如假包換,又豈容得你們胡來?容太傅只是太傅罷了,怎麼也管起刑部的事情來呢?”明雲裳冷笑道。容景遇淡淡的道:“遇本不過問朝堂之事,只是這件事情是由遇而起,遇自然也得負上一點責任,再加上遇與謹相也算是同鄉,平日裡也較為熟識,所以由遇來確認比較妥當。”明雲裳聽到他這一句話,終是明白了他今日的用意,他不過是想用這件事情把她的罪項坐實,她是不是謹夜風很在的程度上都取決於容景遇的一席話,她的心暗暗緊了些,才知道今日裡她還是有些冒失了,容景遇把事情鬧的這麼大,自然不會容她就此逃脫,這是另一輪的計策了。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一勾,卻微笑道:“容太傅實是一個極度負責之人,本相佩服,只是不知道江總捕頭要如何來驗本相的身?”江振答道:“這有一盆水,謹相過來洗一把臉便好。”明雲裳掀了掀眉毛道:“就如此簡單?”“是的。”江振答道,他今日裡雖然在秦解語的手上吃了大虧,但是如今明雲裳極得天順帝器重,若是這個是真的話,他也不敢得罪,只是容景遇在吩咐的時候,卻又多交待了幾句,所以他也得小心一些,這兩個人他都不願得罪。明雲裳微微一笑道:“勞煩江總捕頭將水端來。”江振輕輕一揮手,便有人端來了一盆水,明雲裳早前就知道容景遇對她存有不良居心,這一盆水怕也是做了一番手腳的,她的臉上戴著人皮面具,縱然紅依在為她戴上的時候一直說不會有事,極為安全,她卻並不知道能不能過一盆水的關,必竟大多數時候人皮面具遇水則發。容景遇微笑道:“謹相請!”明雲裳也笑了笑道:“這事倒也不急,敢問江捕頭,之前冒充本相的那個女子在哪裡,在洗臉之前我想先見見她。”江振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輕輕點了點頭,很快假明雲裳便被帶了上來。明雲裳見她的眼神迷離,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裡,她想起之前鬱夢離對她說的話,他給那女子下的藥藥效只能維持三個時辰,如今算來時間也快要到了。她輕嘆一口氣道:“竟是她?”容景遇淡淡一笑,明雲裳輕輕走到假明雲裳的面前道:“當真和世子妻長的一模一樣。”容景遇依舊淺笑,明雲裳輕輕搖了搖頭後又對江振道:“這水是江總捕頭送來的,按理來說我是該信江總捕頭的,但是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如今弄的本相也不知道該不該信江總捕頭是不是江總捕頭,不如這樣吧,江總捕頭先示範一下如何洗臉。”江振淡然的道:“謹相這樣說了,卑職自是要先試了。”說罷,他走上前去,掬起來捧水開始先起臉來。一切如常。江振動手將臉擦淨後對明雲裳道:“謹相請!”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一勾,心裡雖然有些忐忑不安,卻也極為淡定的伸手掬水洗臉,她的動作極為自然,微微一泡後然後伸手將臉上的水擦盡,容景遇微微一笑走到她的面前,然後極快的捏上了明雲裳的臉用力一撕。容景遇原本以為這一撕必定能撕下些什麼來,可是所有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那張臉依舊是謹夜風的臉,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他並沒有扯下人皮面具!明雲裳當即大聲呼痛:“容太傅,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向淡定的容景遇也愣在了那裡,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比誰都震驚,謹夜風的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更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的人一定就是明雲裳,可是那張人皮面具卻是無論如何也扯不下來!他輕聲道:“不可能!”然後再次動手扯明雲裳另一邊的臉,這一次依舊如常。而明雲裳卻已痛的流下淚來,大怒道:“容太傅,本相知道你一向對本相有意見,但是也用不著如此公報私仇吧!”這樣的變故秦解語也有些吃驚,當下寒著一張臉往明雲裳的面前一站,容景遇若是再敢撕的話,他也不介意出手。容景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刑部尚書也覺得這樣不太妥當,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謹夜風的話,謹夜風要是去天順帝那裡摻他一本,他也受不了。他正欲說話,容景遇卻道:“當真是絕妙的易容術,只是遇卻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謹相!”明雲裳的眼睛微微一眯,容景遇又道:“大人,我懷疑眼前的謹相是個女子所扮,不如將她的衣物除去,一看便知。”明雲裳大怒道:“放肆,本相是朝中一品大員,事關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