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軍士忙應了一聲,他自己都聽得沒勁,當下大怒道:“你們還是不是大老爺們?說句話就像沒有吃飯一樣,跟娘們似的!”軍士們聞言這才亮著嗓門應了一聲,身邊的副將小氣道:“將軍,這事也不能怪他們,這一路來我吃不飽穿不暖,哪來的什麼力氣。”于軍反手就給了副將一記耳光,怒道:“你看到附近百姓了嗎?他們就吃飽穿暖呢?”副將捱了打,不敢再說話,于軍餘怒未消,當即又大聲道:“你們這些人平日裡在京城裡是作威作福慣了,一遇到事全部都不頂事了!你們看看如今這周圍的情況,若是你們的家人也在其中,你們還會如此懶散嗎?這一路過來,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們,你們當初就該讓山匪全給殺了,也省得到這裡來給我丟人現眼!”隊伍甚是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于軍又大聲道:“我以前覺得當今聖上重文輕武是沒有道理的,可是上次的事情你們想來也得記得吧!當日裡我們這幾百號武將竟還要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來救,這事傳回去,我們全部可以一頭撞死了!”隊伍裡有不少的人低下了頭,于軍又道:“可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也沒有用了,這是謹相交待的任務,這一次若是再完成不了這個任務,我們就等著回朝被那一群整日裡只會之乎者也的文人笑話去吧!”“絕不能讓文人小看了咱們武將。”人群裡不知誰說了一聲,立刻引得眾人的附和,一時間士氣大振。于軍甚是滿意這個效果,當下便帶著人馬朝山谷裡走去。一行人走到山懸的最深處時,那裡抬頭是高高的崖壁,低頭是萬丈縣崖,加之路面極滑,于軍的心裡不禁有些發慌,正要此時,忽聽得上頭頂傳來了滾石的聲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巨石就從山上滾落,他頓時大驚,緊接著便聽到了慘叫,他極快的貼緊崖壁,看著石頭從眼前滾落,他當即招呼將士們貼崖而立,由於那山崖太陡,在落地時倒有多飛了出去,砸不到人,只是馬車卻被砸壞了不少。巨石稍停,于軍扭頭一看,那些隨行的衙差竟都不見了,他知道這一次是著了人家的道了。他咬了咬牙命人繼續前進,前面的路稍微平坦一些,只是才一出去,利箭便如飛蝗一般射來,于軍命人躲在馬車後,只是這一次運氣明顯沒有方才好,車隊的後方又傳來了廝殺聲,而他的隊伍也被人隔成了幾段。于軍見狀頓時紅了眼,上次他幾乎沒見到對手就暈了過去,此時這般明刀明槍的打起來,倒激起了他的血性,他當即揮動大刀便上前迎敵,他的武功要校場上算是不錯的,可是這些山匪個個兇悍無比,他又如何是其對手!一支利箭射來,將於軍穿胸而過,他一個不支便倒在了地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將士隨他一起倒下,土匪上前將銀子盡數運走。☆、于軍以為他這一次他要完蛋了,那一箭分明是被射穿了身體,他迷濛間隱隱看到那些土匪瘋狂的衝了過來,見到銀子便瘋狂的來搶,他身上痛的厲害,身邊的軍士幾乎人部死光,而那些還沒有死的也被土匪推下了山崖。從他們一動手,于軍便知道這些土匪不是尋常的土匪,他們分明是一群訓練有訓的軍隊,那手段之殘忍,也超過了他的認知,他原本想拼死和他們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又想他若是真的死了的話,怕是再也沒有人去告訴明雲裳發生了什麼事情。于軍想通這一層之後,便將眼睛閉上,儘量控制呼吸,不要讓自己的氣息吸引到任何人,他的人剛好靠著崖壁,那些土匪過來的時候只是用腳踢了他幾腳,沒有動手將他扔下懸崖。縱然如此,他的心跳還是快了些,原本想就死的心在有了生存的意念之後也就不想再死了。土匪訓練有術的將銀子全部搬了過去,只聽得一個男音道:“把銀子全部給我運走,這裡所有的屍體全部拋下懸崖。”這首懸崖下是萬丈絕壁,下面是一條河流,數百年來,沒有人曾下過河底,而這裡又因為地勢險要而險有人走,這裡素來是土匪出沒的地方,在道懸崖下不知道埋了多少枯骨。于軍聽到土匪那樣說,心裡不禁又有些緊張,心裡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恐懼,此時他若是和他們拼的話,他身後重傷,能存活的機率幾乎為零,而他若是不拼的話,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扔下山崖嗎?他的心裡升起了猶豫,也滿是絕望,絕望和猶豫的情緒夾雜在一起,他的心裡卻有了計較,反正都要死,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于軍想到這裡,便摸到了他腰間的大刀,準備和土匪們拼個你死我活。只是他的手才摸到大刀,便又聽到了一陣破空聲,利箭從上方傳來,縱然那些土匪個個訓練有術,一時間能以血肉之軀擋得住那些利箭!而這些箭竟也厲害的緊,拉弓的人顯然個個都是好手,而且人數還不少。只片刻,土匪們便死傷嚴重,慘叫聲迭起,那情景竟和方才土匪屠殺他們的時候差不多。于軍可以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