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破了郭業的皂青公服,直接隱沒入肌膚。
嘶……
郭業蹙眉咬牙,疼痛地抽了一口冷風。
待得朱胖子反應過來之時已然晚了,只見郭業的左胳膊上鮮血汩汩而流,一口六寸來長的刀傷出現在小哥胳膊之上,極深之處赫然能見森森白骨。
“小哥,你這是要幹啥哩?”
朱胖子剛要上前奪下郭業的橫刀,只見郭業伸手一擋,阻道:“等會兒,讓老子多流一會兒血,男人嘛,總要對自己狠一點。”
朱胖子還是不明白小哥好端端地為啥要自虐,嘖嘖,你娘啊,這麼長的一條傷口,真要命,都見骨頭了。
郭業指了指刀傷,然後又指了指地上刁德貴的屍體,義正言辭地朗聲說道:“狗日的刁德貴,公然與朝廷官差對抗,更是意圖用刀刺傷了本捕頭。本捕頭為求自保,只能當場將他擊斃。”
蝦米?
朱胖子滿臉的黑線,這也可以?
小哥這是要顛倒是非與黑白,愣是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來給刁德貴套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啊!
我日,真夠狠的!
不過這下倒是能解釋得通,刁德貴之死了。
此時郭業任由胳膊上的鮮血汩汩流下,不去擦拭也不去止血,等到流得差不多了,才指了指自己的臉色,問道:“怎麼樣,夠慘白了不?”
朱胖子一看,真有點失血過多的跡象,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郭業喟然一嘆:“沒轍,要想別人相信就要做得逼真一點,衙門裡頭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你不出點血博同情,吳奎肯定會藉機發難。”
朱胖子見著郭業的慘白麵容,心中不落忍,搖頭嘆道:“小哥,你對二牛當真是沒話說了,夠義氣。”
郭業吃力地笑道:“少來了,都是一個鍋裡舀飯吃的兄弟,幫他不就是幫我自己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來打理和佈置了。”
興許是失血有些多的緣故,郭業愣是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有些站不穩,想找個地方坐會兒。
朱胖子招來附近一個捕快,喊道:“來人,趕緊扶郭捕頭休息一番。”
一名年輕捕快上前將郭業扶走,在院中的空地找了一個草垛,郭業剛想坐下來歇息一會兒。
誰知——
程二牛又火急火燎地跑到郭業跟前,滿臉地不可置信地哇哇大叫道:“小哥,小哥,您趕緊去看看,屋裡好像出了差錯,不對勁,貌似咱們錯大發了。”
啥?
錯大發了?
本就有些頭暈目眩地郭業聽聞程二牛的喊叫,頓時連腿腳都虛浮地站不起來,勉勉強強地搖晃站起,將胳膊伸了出來,衝程二牛喊道:“趕緊的,快點扶老子過去看看,麻痺,這都是些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
第93章真是錯
郭業在程二牛的攙扶下進了屋,環顧掃視了一番被刁德貴囚禁在屋中的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