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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隨即衝關鳩鳩眨巴了兩下眼睛,指頭上比劃了下數銀子的手勢,示意他記得給這個老閹宦塞點銀子。

要讓馬兒跑,必定讓它吃好草,這個道理到哪兒都行得通。

關鳩鳩輕輕唔了一聲,走到順公公跟前,低聲耳語幾句,順公公聽得眉開眼笑,連連稱好。

隨後與郭業告辭了一番,跟隨關鳩鳩出了客廳。

兩人走後,偌大一個客廳中,僅剩郭業與這位頭次見面的太子舍人。

郭業很好奇,這位太子舍人既然是太子李承乾的人,那麼肯定是為李承乾辦事兒而來。

那麼他此番前來隴西,太子李承乾又想讓他來幹嘛呢?

顯然召喚自己去長安,為其效命,那是不可能的了,因為自己有丁憂三年這道護身符在身。

縱是李承乾再怎麼肆意妄為,也不敢替他皇帝老子行那“奪情”之事。

至少,他心中坦然,李承乾這艘破船,他總算是無需去搭乘,是非漩渦三年之內,與他無緣。

兩人就這麼幹坐在客廳之中,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閒淡,盡說些沒有營養的話。

直到坐了半柱香的功夫,兩人茶碗中的茶湯喝得見底,喝到索然無味之時。

自認涵養功夫已經到家的太子舍人範植,還是沒有忍住空虛與寂寞,微微起身,整理了下衣裳,衝郭業極為莊重地拱手一番,講道:

“郭大人,實不相瞞,在下此番前來,是兼著重任而來。”

“哦?”

郭業佯裝成格外詫異地表情,重重咿呀一聲,而後將手中茶碗輕輕擱在茶几之上。

也是禮節性地起身,衝著太子舍人範植遙遙一請手,淡笑道:

“不知範舍人此番前來,有何重任?在隴西地界兒,有用得著郭某人的地方,您儘可言語,我義不容辭!”

“咳咳……”

範植看著郭業表情誠摯,言語真誠,倒像不是刻意偽裝出來。

隨即眼神餘光瞥了下客廳外頭,發現外間無人後,朗聲說道:

“太子殿下有令,讓下官給郭大人捎上幾句話來!”

“啥?太子殿下竟然知道下官?還讓範舍人親自帶話給下官?這,這如何使得,下官實在是,實在是……”

郭業聞言,頓時將臉頰擠得怪異,彷彿神情萬分激動般,頗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不過看在範植眼中,卻是多少又加了幾分,暗暗想道,果然,一提太子二字,就激動成這般模樣,果真是偏遠之地,邊塞西川的地方小吏,到底是沒去過長安,沒有見過大場面,大世面!

第327章太子殿下要保薦

郭業做戲做的極佳,簡直入木三分,令範植不由生出了輕視之心。

不過輕視歸輕視,範植能做到東宮太子府的太子舍人之位,定有其不同於常人之處。

至少他知道眼前這位西川小都護,雖年紀輕輕,出身寒門,但能力卓卓,履立新功,頗得太子殿下的喜愛。

不然,太子殿下亦不會讓自己山高水遠的跑到蜀中之地來,轉達東宮太子府的善意。

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深居長安,地位顯赫乃一國儲君,竟然如此低姿態的朝一個偏遠之地的小小六品都護拋橄欖枝,可見心中對其的看重。

而且據傳聞,朝堂之上,當今聖上竟然不顧三系朝臣的竭力反對,力推郭業此人獨攬頡利可汗之首功。

這可是簡在帝心,頗有些天子門生的表現吶。

範植更是大膽推測,若非郭業這小子運氣不好,老父剛剛駕鶴西歸,不得不留祖籍地,按祖制丁憂守孝三年。不然的話,不出三兩月,眼前此人興許就會被一紙詔書調入長安。

唉,時也命也!

縱是如此,此人在範植的心目中,亦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守孝三年滿之後,說不定聖上的心中還對此人有印象呢?那平步青雲衝九霄,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一念及此,範植的心中,越發對自家那位十三四歲的太子殿下,欽佩不已。

趁著郭業丁憂守孝期間,派自己山水迢迢地來隴西,對其示好,施以恩惠,將來郭業還能不念著太子殿下的好處?

嘖嘖,小小年紀看得如此深遠,果真不愧為當朝太子,國之儲君啊!

……

……

思索一番之後,範植輕笑一聲,說道:“郭大人不必如此緊張,太子殿下可是在我等耳邊,時常唸叨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