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郭業臉色又是一滯,這問得又是哪一齣?
虞世南自顧說道:“你不用說老夫亦知道,不然魏徵、房玄齡、杜如晦他們幾家的孩子也不會緊隨你左右了。呵呵,你的本事不小嘛,才幾天的功夫就在書學班站住了腳跟。”
郭業臉上一陣汗顏,心裡卻是一陣得意,真想衝虞世南顯擺兩句,那是兄弟們給面子,尊我為二當家。
不過他可不敢這麼說,不然虞世南非削死他不可。
見著虞世南說話間有跑題的嫌疑,郭業輕聲提醒道:“祭酒大人,您剛才不是說有事情要交代學生去辦嗎?”
“哦,對!”
虞世南急急點頭,答道:“是要交代你一件事,不過這事兒老夫就不摻合了,你去找一下國子監的司業大人褚遂良吧,老夫還得去竹舍那邊研磨,趁著今天心情不錯,肯定能寫上一篇好字。去吧去吧……”
說著,連招呼也懶得和郭業打一聲,扭頭便匆匆跑過了小橋,衝著一幢竹舍奔去。
尼瑪,郭業暗暗埋怨了一句,有什麼事兒不能現在說完,非得讓我再去找副校長褚遂良大人?
郭業看著虞世南蒼老的背影居然跑得飛快,稍縱即逝,遁入了竹舍之中。
隨後不由喃喃自語:“我了個去,咱們這位校長大人哪裡是什麼名士風流啊,我看就是個‘人來瘋’,想一出,是一出啊!”
第447章面見常務褚副校長
國子監中既有長孫羽默、郭業、蕭廷這類的通校生,亦有一些外地而來的官宦子弟住校生。
國子監的老師亦不例外,也有專門提供給老師在國子監中的住處,儘管國子監中師長、錄事學官,乃至國子監祭酒虞世南,在長安城中都有各自的宅邸和住處。
但每個人在國子監內都有各自的臨時住處,只不過按司職而分配大小罷了。
套用一句後世最時髦的話來講,按照各人的行政級別進行住房分配。
雖然這些住房只是國子監臨時分配給老師的,但品銜不同,司職不同,住處的大小亦是不同。涇渭分明,任何人都不敢有逾越的地方。
這不僅是規則,更是禮制。
褚遂良乃國子監司業,僅僅屈居國子監祭酒虞世南之下。
而虞世南這個所謂的校長又是個甩手掌櫃,國子監中大小事務基本都是褚遂良在包辦。
所以郭業要尋覓常務副校長褚遂良的住址,還是很容易的,在路上隨意找個錄事學官打聽一番,便能得到具體位置。
在一個年長的錄事學官指引下,郭業來到了褚遂良的住處。
離剛才的竹林不遠,也是依山傍水在山腳下的一處小院,院牆豎起半人高的籬笆,院門乃是用毛竹並排製成,依稀能從院中聞到泥土的芬芳味兒。
郭業在小院外頭溜達了一圈,這地方怎麼看怎麼不像堂堂一個國子監司業的住處,更像是一戶農家小院。
嘎吱一聲,
郭業推開院門,入了院中,一看~
果真就是農家小院,院子不大,硬是被分成了好幾壟地,不是栽種著小苗,就是藤蔓爬杆,好不凌亂。
一壟地上,正有一人頭戴斗笠蹲在地上,左手拿著大碗,不斷身邊的木桶中舀出水來澆灌著地。
貌似下里巴人老農夫一枚。
乍眼看去,郭業還真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心裡直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國子監司業褚遂良的住處。
不過,那農夫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到來,將手中大碗扔回桶中,支起腰身轉過來面朝郭業,問道:“你是什麼人?來此有何事?”
對方的儘管一身農夫打扮,但威儀氣度與凌厲口吻都絕非農夫所能匹配。
郭業雖入國子監有些日子,卻從未見過司業褚遂良,若真有印象,那也是當日擊鞠大賽時的驚鴻一瞥。
但他很肯定,從此人的氣度與儀態來看,乃褚遂良無疑。
他心中很是疑惑為何堂堂一個國子監司業,常務副校長般的存在,放著不去國子監治理,卻在自家院中開荒壟地,當起農夫來。
儘管如此,他還是彬彬有禮地抱拳問安道:“學生郭業,奉虞祭酒之命,前來拜見褚司業!”
“我正是褚遂良,你是郭業?”
對方聽完郭業的自報家門之後,徑直近上郭業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是郭業,沒錯。
隨即,他指了指院中西頭的一處茅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