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第二個電炮。
這時,張元信看著這對冤家父子不由一陣搖頭無語,說著說著就能打起來,還在祖宅裡面上演嚴父教子,真是太扯犢子了。
旋即,他起身一把抱住了張元信的腰板,勸道:“二哥,不要動氣啊,有事好好商量,成不成?我們張家身為地頭蛇,別人還未出擊,我們豈能自亂陣腳?”
張元智停住了腳步,氣喘吁吁地怒視著張承宗,詬罵道:“這個不肖子,這個混賬,真是掃了我們張家的門風啊,我怎麼就會生出這麼蠢笨如豬的混球呢?”
張承宗躲得遠遠,聽著老頭子還在罵個不完,心裡極度不爽,暗暗嘀咕道:“你罵我蠢笨如豬,那你自己豈不是頭老公豬?哼,真是不知道誰是蠢貨。”
“你說什麼?看我打不死你……”
張元智貌似隱約聽到了張承宗的吐槽,又要急著跳腳起來追打過去。
張元信還是死死地將其抱住,喝道:“二哥,承宗的話未嘗沒有道理。既然姓郭的欺負到了我們頭上,我們也不能一味退避忍讓,也該適當地還擊他一番才是。”
“昂?”
張元智突然扭頭一臉意外地看著張元信,質疑道:“老三,你也同意那混賬的話?莫非你心中已有應對之策?”
第753章關鳩鳩回來了
見著張元智一臉的迫切之色,張元信置之一笑,不無打趣:“二哥,你剛才還說承宗急性子來著,我看吶,有其父必有其子,承宗的性子多半都隨你呢。”
張元智有些失望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喟然嘆道:“唉,老三,你當我願意整日數落他啊?你我兄弟三人年事漸高,張家的百年基業遲早要交到他們手中。我們張家承字輩又是人丁凋零,留在揚州的只有承宗這個孽障。你也看到了,他這些年在揚州都幹了些什麼?一心鑽進錢眼兒裡,就知道守著鹽運衙門那一畝三分地,不堪造就啊!”
張承宗一聽老頭子又拿自己說事兒,頂嘴道:“爹,你別嫌我俗氣,我鑽進錢眼兒裡咋的了?揚州鹽稅一年幾百萬看著挺多,可是到東家分一點,西家分一些,朝廷戶部那兒又要上交那麼多,我們張家又能剩下多少?沒了銀子張家上上下下幾百號口人吃啥喝啥花啥?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要我說啊,您還真別瞧不起我,雖然承祖、承嗣、承業他們幾個比我有出息,可我對張家亦是功不可沒。如果沒了……”
“沒了你又如何?你還敢犟嘴?看老子打不死你……”
張元智聽著張承宗還沾沾自喜的樣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又要衝上前去給他來上一電炮。
不過終究還是被張元信給抱住了。
張元信阻止了張元智的二次教子,直接喝罵著張承宗道:“承宗,怎麼跟你爹說話的?目無尊長的東西,著實該打。出去!!”
張承宗巴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出這糟心的地方,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玉茹軒找玉茹那小浪蹄子喝上一杯,順便滾滾床單。
玉茹乃是揚州城中近些日子比較當紅的粉頭兒,而玉茹軒就是她平日裡接待恩客陪酒陪聊陪睡的宅子。
玉茹軒不比普通的秦樓楚館,非達貴顯貴非腰纏萬貫者概不接待,不是兜裡揣上百八十兩銀子就能進去的地方。
這些年揚州的紅牌粉頭兒基本都喜歡自己弄個宅子單幹,一嘛為了彰顯自己揚州紅牌粉頭兒的身份,自抬身價。二嘛如今揚州城裡有地位有家底的人,都喜歡這個調調。
雖說這些紅牌粉頭兒有點類似於後世高檔的一樓一鳳,跟秦樓楚館裡那些女人都一樣,都屬於公家車,但是人都有虛榮心,特別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更是這樣,甚至趨之如鶩。
說穿了,根子上還是妓女和嫖客的關係。只不過為了迎合有錢人有權人的虛榮心,特意弄出一些國外混血妹子,綠茶婊,來區分三六九等。
一想到玉茹那雙勾魂媚眼和那雙修長的大腿,張承宗渾身頓時有些燥熱起來,趁著張元信讓自己出去,他二話不說飛奔出了祖宅。
打發走了張承宗,張元信才對張元智道:“二哥,承宗剛才說得什麼縱兵闖衙門自然當不得真。但是他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必須打壓打壓郭業的囂張氣焰,煞煞他的威風。不然,他還真當咱們揚州張家是泥涅的。”
張元智問道:“老三,咱們三兄弟裡就數你最有急智,你說說看,怎麼個打壓法?”
張元信湊近了過來,問道:“二哥,我想問你,咱們張家在揚州城中有多少米鋪,有多少鹽鋪,又有多少的酒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