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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部分

張元智看著兒子張承宗講完之後,滿臉盡是暴虐氣息在遊走,不由呵斥道:“宗兒,為父平日是怎麼教導你的?成事者,每逢大事皆有靜氣。你如此輕易躁怒,如何成得了大事?”

張承宗恨聲道:“父親,你讓孩兒如何平靜的下來?今天他藉著刺史印璽一事對童煥開刀,直接將其拿下。等他立穩腳跟之後,肯定會拿孩兒開刀。他此次赴任揚州,就是衝著揚州鹽稅來的,就是奔著咱們張家來的。而且據大伯父從長安傳回的訊息,朝廷已經允准他撤換我這個鹽運使了。哼,這姓郭的都已經欺負到咱們頭上了!”

“你這混賬,居然敢瞞著為父與童煥暗中藏匿刺史印璽,活該!”

張元智痛斥一番後,又恨鐵不成鋼道:“平日就教過你,做事要隱蔽要機密,你們倒好,居然還被那個姓陳的郡丞聽到了密議之事。這不是自己擦洗了脖子,給姓郭的遞刀子嗎?如果他不趁著這個事情將童煥拿下,他便不是隴西郭業了。別說你們,就是長孫大人都曾在他手中吃過虧,唉,你這個不成氣候的東西。”

張元智訓完子之後,一臉陰沉地別過頭不再說話。

倒是張元信比較沉得住氣,輕笑一聲道:“二哥莫要動氣,承宗不是還年輕嘛?”

“年輕?”張元智突然又被挑起了話匣子,冷笑道,“他都已經四十多歲,我那孫子繼業都已經中了秀才,當爹的還能這麼不長進?”

張承宗被父親羞得沒臉沒皮,鬱悶至極地低下了頭去。

張元信勸道:“哈哈,承宗,你父親是愛之深責之切,你要曉得才是。不過我問你,你這訊息來源可靠?”

張承宗緩緩抬起頭來,應道:“三叔你有所不知,外頭都已經開始傳揚起來了。而且侄兒為了確保訊息的準確與真實,還特意考證過。府衙內的一眾官員中有我們張家安插進去的人,訊息就是他親自傳到我這兒來的。”

張元信確定完訊息的真實性之後,緩緩說道:“看來姓郭的這小子倒是年輕氣盛啊,趁著印璽一事拿下童煥,除了斷了童煥的前程之外,我想不出對郭業還有什麼實質性的價值。在我看來,他無非是告訴我們,他郭某人來了!而且他一來就是霹靂雷霆手段,無非是想讓我們知道,新官上任燒上第一把火,給我們來個下馬威。”

張承宗有些急躁地說道:“沒錯,他這是在挑釁我們張家,三叔。他既然敢燒第一把火,肯定就有第二把火,第三把火。三叔,如果童煥那廝嘴巴不嚴,經不起郭業的嚴刑拷打,將我也供出來,說我與他密謀藏匿印璽,我該如何應對?”

張元信聞言,突然斂去笑容,眼神寒光一閃而過,冷聲說道:“承宗無需擔憂此事。童煥雖然不堪重用,但卻不是傻子。他現在一個人擔下此事,頂多是被郭業斷了前程。如果他將你也牽扯出來,哼,恐怕不僅會斷了前程,還會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他心裡很清楚,只要他敢張口將你供出,他就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張承宗聽罷臉上不由一喜,他心中暗贊,三叔就是霸氣。

隨即口中連連稱是,吶吶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的話,姓郭的就找不到理由來撤換我鹽運使一職了。”

“哼!”

張元智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永遠就惦記著鹽運衙門那一畝三分地,不由冷哼道:“瞧你那點出息,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如今姓郭的既然接手了揚州刺史一職,又是衝著揚州鹽稅來的,你覺得他會任你繼續坐在鹽運衙門中嗎?長長腦子吧,混賬!”

“靠,我說爹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訓我罵我?”

張承宗這下可被張元智訓紅眼了,急道:“咱們張家在揚州好歹也是第一門閥,你們就看著姓郭的這麼玩我?他如果敢撤,老子就帶著三千鹽運衙門的護軍殺進刺史府。他不是能耐嗎?不是有本事嗎?到時,我就讓他知道揚州不是長安,在這兒就算他是頭虎也要給我趴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草他孃的,讓他知曉老子的厲害。”

“混賬!你這個記吃不記打。不長腦子的混賬!”

張元智怒然起身,聲色俱厲地吼道:“率兵擅闖府衙,公然對刺史行兇,你想殺官造反嗎?你想葬送我們張家嗎?你這個孽障,與其留你在這世上遺禍我們張家,不如我現在就打死你!”

說罷,老當益壯六十大幾的張元智突然一個箭步,衝到張承宗跟前握拳出擊,一個電炮就砸在了張承宗的右眼框上,頓時成了熊貓眼。

張承宗吃疼,又不可能還手揍他爹,自然一邊痛得哇哇叫著,一邊繞著圈子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