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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陳集濤被關鳩鳩這麼一個大老爺們緊緊握著雙手,心裡又是一番作嘔,這廝太熱情了,真讓人受不了。

隨即,矜持地點點頭,笑道:“關大人客氣了,你我分屬同僚,又是為郭刺史效力,更應精誠團結友愛互助才是。”

關鳩鳩笑著連連稱是稱好,不過好像並未打算鬆開陳集濤的雙手,而是繼續一臉殷情的陪笑著。

郭業見狀,上前強行將關鳩鳩拉扯了開來,免得他繼續反胃陳集濤。

隨後,他衝關鳩鳩問道:“讓你查探之事如何了?你來揚州這麼久,可有些眉目?”

關鳩鳩聞言臉色一緊,收起了那副馬屁精神情,低聲說道:“大人,學生不辱使命。經過學生的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明察暗訪,抽絲剝繭……”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

郭業板起臉來厲喝一聲,罵道:“臭顯擺你有文化啊?趕緊的,說正題……”

陳集濤亦是微微慍怒地看著關鳩鳩,心中暗道,這人真是囉嗦,不枉刺史大人說他矯情了。

關鳩鳩訕笑兩聲,歉意道:“大人莫惱,學生就是管不住這張愛絮叨的臭嘴,保證下不為例了。稟報大人,鹽運衙門這邊已經有了眉目,據學生這些時日的查探,現任揚州鹽運使張承宗的確屁股不乾淨,每年數百萬兩的鹽稅上交到戶部僅有三成,剩餘的七成基本都被張承宗截留收入囊中。”

“每年私吞七成鹽稅?如果一年五百兩的鹽稅,那麼張承宗就截留中飽私囊了將近三百五十萬兩?老關,他真有這麼好的牙口?”

這下郭業總算相信虞世南等人之前在長安並非誇大其詞啊。

隨即,他問道:“既然你已經查探出來了,那可有真憑實據?或者說,將張承宗拿下之後上了公堂,可有人證物證與他對質,將他告倒將案子坐實?”

關鳩鳩搖搖頭,道:“大人,實不相瞞,學生手上沒有證據。關於張承宗的這些事情,學生都是聽鹽運衙門內的一些護軍說得。”

“靠,空口白牙以訛傳訛,又豈能當為呈堂證供?”

郭業頓時失望地嘆道:“老關,你別告訴我你來揚州這麼長的時間,居然只接觸到了鹽運衙門的護軍。護軍又非核心人員,他們說的話有個屁用。”

關鳩鳩訕笑了幾聲,道了幾聲慚愧,鬱悶道:“大人,鹽運衙門上上下下都是張承宗的人,即便是一些書辦小吏,學生也沒機會接觸啊。張承宗將鹽運衙門經營得跟鐵桶一般牢固,外人很難進去打探訊息。”

郭業搖頭苦笑道:“得,又是白忙活一場!”

陳集濤寬慰道:“刺史大人,張家控制揚州鹽稅,把持鹽運衙門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關大人查探不到切實有效的證據,那也合乎常理。不然的話,揚州張家就不是根深蒂固的揚州第一大家了。”

關鳩鳩感激地衝陳集濤笑了笑,眼咕嚕滴溜一轉,輕聲道:“大人,學生雖然手上沒有張承宗私下截留貪墨鹽稅的證據,但是學生卻知道誰手上有賬簿,這賬簿記錄著這些年來鹽運衙門徵收鹽稅和上交戶部的明細。只要拿到這本賬簿就能證明揚州每年的鹽稅數目完全不止上交戶部的那點數目。到時候呈上朝廷,兩相對質,定將真相大白。”

郭業頓時眼睛一亮,急急問道:“毋庸置疑,鹽運衙門每年送呈戶部複核的那本賬簿肯定是假的?你說得這本明細賬簿應該才是真的。難道不是這真的明細賬簿,張承宗沒有自己親手收藏嗎?”

關鳩鳩搖頭道:“據學生所知,張承宗嫌記錄明細賬簿麻煩,並未親手打理,而是交給了他鹽運衙門手下的一個書吏來具體操辦此事。也就是說,這個書吏不僅替張承宗做著假賬,手中還有有一本真實的明細賬簿。”

郭業饒有興趣地問道:“這書吏姓甚名誰?你是否相熟?能否從他手中得到這本明細賬簿?老關,如果能得到這本明細賬簿,張承宗這孫子絕對要吃瓜烙,哈哈,這可是撼動甚至拔除張家的一個契機啊!”

“這書吏姓薛,單名一個昊。此人原先是個不得志的落第秀才,卻蒙張承宗倚重成為心腹之人,很得他的信任。不然的話也不會將真假明細賬簿都交由他來操辦了。只不過……”

關鳩鳩苦笑道:“學生尋了幾次偶然的機會與他相識相交,也曾親自上門到他家拜訪過。但是這人戒心十足,不願與學生深交,頂多是泛泛之交罷了。學生要想從他手中拿到那本真的明細賬簿,委實太難了。”

郭業心裡又是一沉,奶奶的,又是空歡喜一場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