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兒子,也是我的好朋友。”
“偉彬說他是蓄意殺人,連砍了人家二十幾刀,罪無可誼,沒辦法救的。”
“誰說的!只要唐律師肯出馬,金哥會有救的。再說,金哥會殺人也是有原因的……”
“說給我聽。”
“你只要在這裡乖乖別動,我不會傷害你的,至於其他,你最好別管。”
她瞪了他一眼。“反正現在就等偉彬來,你就當說故事給我聽嘛!”
“女人值什麼?”他哧之以鼻。
她睜大眼,很氣憤他當著她的面否定女人生存的價值。
上帝!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綁架這個女人。
依著指示地點,偉彬連報警都不敢嘗試,獨自一人來到裝廢物品的倉庫。
倉庫裡黑漆漆的,連一個鬼影也看不見。
忽地,整間倉庫高懸的燈管逐一亮了起來。
育龍率著幾名弟兄十分恭敬地半躬首身子站在他的面前。
“青龍,昭筠箔呢?”偉彬儘量不流露出著急,試圖鎮定地問。
“她很好。我希望唐律師再考慮小兒那件……”
“你在威脅我。”
當青龍抬起來頭時,偉彬略為驚訝他身後的幾個夥子臉上的青瘀。
“不、只是枯毋庸律師一改初度……”
“綁架罪可不輕,你這樣做不怕後半輩子待在牢房裡?”偉彬擔心昭筠藥的安危。
“為了金兒,我願意蹲一輩子的苦窯,只求唐律師答應替小兒辯護。”此刻青龍再也不是呼風喚雨的黑道老大,他只是一個為了奔波的父親、一個年邁的老人。
“我要先確定昭筠筠安然無恙。”
“唐律師請放心,我的人待艾小姐如上賓。”青龍命令身後的一個小夥子去帶她出來。不料那小夥子的臉上出現—絲驚懼,而後不太情願地離開。
偉彬眉一盛,難道昭筠坊出了什麼事?光想知道到達點,也的心就涼了半裁。
“偉彬!”喜孜孜的聲音傳了過來,才剛一轉身,一個人影就投入他的懷抱。
“筠筠,你投事吧?”偉彬擔心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起來整個人安然無恙,沒有受到傷害,只是她的眼底濃濁得一如——她喝醉的時候!
老天!他立刻目光如炬的瞪著青龍。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唐律師,不是我們對艾小姐做什麼,而是她對我們做了什麼。”一個眼睛黑青的不夥子忍不住開口,語氣頗有委屈之意。
“是阿!”小狗子急忙照實吐露。“我們絕對不傷害艾小姐一根寒毛,甚至連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她……我只說了一句話,艾小姐足足訓誡我傘個鐘頭。”
“你還好,只是訓了半個鐘頭而已。我一時好心,看艾小姐口渴。拿罐啤酒給她解渴,她競然差點踢我的命根”你們讓她喝酒?“偉彬瞠目,被嚇住了。
“只是一罐啤灑而已,誰知道她會發瘋!”
“我的天!”他喃喃道,摟住懷中掙扎的女人。
“唐律師。綁架您的未婚妻實在迫不得已才出的下策,我希望您能答應為小兒辯護,無論能不能訴勝,我都沒有怨言。”青龍很誠懇地說。
“如果我說不呢?”偉彬冷然道。
“唐先生,我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哀求您,就請您看在我的薄面上……”青龍咬牙,跪了下來,身後的小夥子也忙得跪了下來,不太明白老大何以苦苦哀求,以利害相逼豈不更好?
“對啊,為什麼你不答應他?”昭筠紡困惑的抬起頭,口齒不清地問。
“筠筠,這裡沒有你的事。”
“為什麼沒我的事?小狗子!”她跌撞地離開他的懷抱,趁他猶自震驚時。走到他們那裡,用腳踢踢眼睛瘀青的小狗子。
“我在!”小狗子看了一眼三寸高的高跟鞋,立刻變得很溫馴起來。
“筠筠,過來!”
“不要!”她大聲說。然後跌在沙包上,說:“小狗子,把你告訴我的故事告訴偉彬。”
“什麼故事?”小狗子很茫然。
“說嘛!偉彬人很好的,只要你說出來,他會替你的金哥辯護的。”她又踢了小狗子一腳。打了個嗝,看起來像是要睡著似的半合上眼睛。
“筠筠……”
“唐先生”個狗子抓住機會,說道:“請你聽我說,金哥……我承認金哥是蓄意殺人,可是他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