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嘭!嘭!”張發奎用手指富有質量地戳了幾下面前的桌面:“諸位,我們開會不是在子夜吧,怎麼我覺得是黑夜是白天都分不清楚了呢?”起初,張發奎看都不看陳銘樞,話出口也渾身帶刺,辛辣而刻薄。大概他又一尋思不能叫在座的師長團長們覺得他缺乏涵養,才一改方才的劍拔弩張,語氣緩和地說,“本來這個會主要是研究攻堅戰術,可是陳師長既然把話題引到了誰先攻進武昌城的,那我就不得不來個順著渠渠流了。”說罷,他點著一支菸,悠然地吸了一口,話語變得愈發柔和,“方才陳師長談到是貴師第二十八團首先攻進武昌城,怎麼我沒有聽說呢?不過,葉挺獨立團首先衝進城去,我倒是聽陳副軍座和廖乾吾黨代表說過,而且武昌城的老百姓也都這麼說,這是不是叫有口皆碑呢?”張�